的佩刀,借給侯爺一用。”
勞公秉也是滿臉興奮,趕忙解下所佩的繡春刀,雙手捧著,向金玄白行了過來,恭聲道:“請侯爺接刀!”
金玄白就著勞公秉手上,抓住刀柄,拔出長刀,但見刀身泛起一泓秋水,映面生寒,果真和一般錦衣衛校尉所使用的繡春刀材質不同,的確是百練精鋼鑄成的。
張永問道:“侯爺,這把刀還合用嗎?”
金玄白道:“稍為輕了點,不過倒也趁手。”
張永奉承地笑著,道:“侯爺說得極是,以侯爺的武功修為,就算是一草一木在手,也是趁手的。”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金某從不敢小視對手,面對江南第一刀法高手,更是不敢小覷,此刀雖非名刀,對付天刀倒也足夠了。”
張永撫掌道:“古人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侯爺之言,深合古人之言,令咱家佩服之至。”
金玄白望了他一眼,道:“張大人才學淵博,更令在下佩服。”
兩人相視一笑,金玄白不再多言,提著繡春刀,大步往廣場而去。
張永拉一拉勞公秉的衣袖,道:“快,快回樓上去把朱大爺喚醒,請他來觀戰,他一向喜歡熱鬧,這種千古難逢的高手之戰,他若是沒看到,只怕要把我罵死了!”
勞公秉急奔上階,才走到天香樓門口,只見朱天壽在邵元節和錢寧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勞公秉慌忙跪下,正待口呼“萬歲”,卻被邵元節揮出一股袖風封住了口鼻,立刻聽到他沉聲道:“不可驚動大家。”
勞公秉口鼻一窒,不敢吭聲,默默站了起來。
朱天壽望著金玄白提刀前行,那些把一座廣場圍得四面都水洩不通的錦衣衛校尉們自動變換隊形,空出正面的防勢,向兩邊移動,高興地道:“這些傢伙訓練得還真不錯,是所有衛軍中最強的。”
張永迎了過來,抱拳道:“多謝公子誇獎!小人興有榮焉!”
朱天壽緩步下階,道:“張永,這是怎麼回事?有哪一個跟老天借了膽子的傢伙,敢來向我玄白老弟挑戰?”
張永道:“稟告小舅,是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的第一高手,外號天刀的餘斷情,揚言要找侯爺交換人質。”
朱天壽道:“哦,有這種事,我玄白老弟莫非拐走他的女兒,所以他才趕來要人?”
他似乎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有趣,話未說完已笑了出來。
張永跟著笑,卻發現他下了石階,沒有停下繼續的往前行去,禁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小舅,你請坐在椅子上,別再過去了……”
朱天壽道:“怕什麼?我有天下第一大鏢客在身邊,還有如此訓練精良的錦衣衛在此,還怕什麼天刀、地刀的?”
張永縮著脖子,道:“是,是,小舅說得極是!”
他望向邵元節,使了個眼色,希望這位國師能幫自己說句話,豈知邵元節卻微微一笑道:“朱大爺說得不錯,有金侯爺在此,就算劍神親自出馬,也沒有用,更別說什麼天刀了。
”
他頓了一下,道:“張公公,你還不派人到樓裡去多搬幾張椅子過來?不然你想要站著看這場精彩的高手對招嗎?”
張永眼看朱天壽穿著寬袍大袖,就那麼輕鬆自在的越街而去,不禁苦笑了下,連忙吩咐勞公秉帶人到天香樓裡去搬椅子,然後急忙追上朱天壽。
蔣弘武本來準備把張永原先坐的那張大交椅搬來,只見於八郎已把大交椅扛起,於是一拉諸葛明,也緊隨在張永身後而去。
第一七六章天人之境
天香樓對街,是一座空曠的廣場,廣場裡除了一座涼亭之外,沒有其他的建築,只是沿著四周,植了些矮樹,作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