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她發現不僅齊北嶽跪下,連柳桂花和田中春子都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心中一驚之際,她立刻見到程嬋娟雙膝一軟,也跪了下去,滿臉都是驚駭之色,雖然一手扶著床沿,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仍全身無力,依舊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
齊冰兒驚駭地問道:“禰們怎麼啦?”
她慌亂地扶著服部玉子,求助地轉過頭來,想要向金玄白求援,卻立刻被那有如陣陣波濤般洶湧奔騰的強大氣勢鎖住,心中一陣強大的悸動,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當場站立不住。
就在她快要跌倒之際,金玄白伸出手來,拉住了她,也就在這個同時,強大的氣勢倏然收斂於無形,齊冰兒才能喘得過氣來。
她睜大眼睛望去,但見何玉馥滿臉驚悸,雙手搭在秋詩鳳的肩上,才能勉強的站穩身軀,顯然也受到了金玄白髮出強大氣勢所影響,心靈遭震懾所致。
秋詩鳳則在金玄白說得慷慨激昂之際,早就藉著他的一手之助,撲進他的懷裡,不過從她不住顫動的嬌軀,仍然可以看到她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勢所波及。
齊冰兒愕然問道:“大哥,你怎麼啦?身上怎會……”
她不知要如何解釋自己感受到的那股強大的壓力,話說了一半,竟然說不下去了。
何玉馥出身華山,是西嶽劍聖姜文斌的嫡傳弟子,眼光和見聞都比齊冰兒要高明許多,當她感受到金玄白身上湧現的氣勢越來越強大時,立刻便發現他一身的修為比起以往來,更精進到一種難以估計的高深層次。
這種強大氣勢的湧現,完全由於強大精神力的外放所致,被鎖定的物件,就會像一隻面對大貓的小老鼠一樣,感到心驚膽寒,畏懼萬分,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已喪失,只能任憑對方宰割。
何玉馥在這瞬間,記起了在華山草廬中聽過師父談起的一段往事。那時西嶽劍聖便曾說過,八十多年前,華山有一位羅姓弟子,無意之中在蓮花峰西側的一座山洞裡,撿到昔年陳搏老祖留下的一本道書手札。
經過了多年的摸索之後,那位羅姓弟子練成了那本手札中的一種氣功,精神力變得強大無比,竟然使得山中的野獸都懾伏於他的面前,不敢動彈。
後來被當時的掌門人察覺,誤會他投入邪門,練成了邪功,於是便將這位弟子逐出華山。
此後十年之中,江湖上都沒有這位羅姓弟子的行蹤,直到有一次武林各派聚首華山,商討追剿魔門的行動,這位羅姓弟子穿著道裝,以太清門掌門人的身份出現,憑著一身剛猛無儔的玄門罡氣,力戰七大掌門,一一取得勝利之後,才翩然下山。
那位太清門的首位掌門人道號雲中子,本名羅雲鵬,據說他在運出玄門罡氣之際,外放的強大氣勢,能使得功力稍差的武林人士,在面對他時,全身戰慄,無法行動,甚至還有當場下跪的……何玉馥陡然之間想起了這段本門的往事,禁不住啊的一聲,脫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練成了玄門罡氣?”
“玄門罡氣?”金玄白一愣,隨即笑道:“這是太清門門主漱石子的拿手功夫,我怎麼會這種功夫呢?”
何玉馥不解地望著他,問道:“那麼你剛才身上發出的一股碩大無匹的氣勢,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玄白左手擁著秋詩鳳,右手扶著齊冰兒,想要習慣性的抓抓頭,卻發現兩隻手都沒空,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的目光一閃,只見程嬋娟正扶著床沿站了起來,而田中春子和柳桂花也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她們全都是一臉驚容,至於齊北嶽則依舊趴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金玄白揚聲問道:“田春,禰為什麼要趴在地上,發生了什麼事?”
田中春子拍了拍胸脯,道:“少主,你這一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