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一絲老態。
如果說,她全身上下有什麼缺點的話,那麼臉上顴骨高聳,雙手骨節粗大,可以算是遺憾之處。
不過,如果歲月能夠倒退二十年,柳月娘便十足是個美人胚子,絲毫不比齊冰兒遜色,甚至還有過之。
金玄白的目光在她瞼上掃了一遍,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彷佛以前不知在何處見過她,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而已。
他在忖思之際,柳月娘問道:“金大俠,據冰兒說,你是槍神的嫡傳弟子,此事可真?”
金玄白頷首道:“晚輩有五位師父,槍神是其中之一,另一個師父便是沈玉璞。”
“沈玉璞?”柳月娘道:“我不認識什麼沈玉璞,當年嫁的人雖是姓沈,卻叫沈文翰。”
金玄白道:“家師名玉璞,字文翰,據他老人家說,這文翰二字是譜名,他是‘文’字輩……”
柳月娘全身一顫,問道:“這麼說,文翰當年真是沒有死?可是他為何不來找我呢?”
金玄白道:“家師其實有苦衷,但他老人家始終對夫人思念不已,常常在柳樹下望著一輪皓月,長吁短嘆……”
柳月娘突然提高音調,激動地道:“他有什麼苦衷?難道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情意?明明沒有死於盜賊之手,卻偏偏避著我,讓我們娘倆吃盡苦頭……”
她說著說著,眼眶一紅,淚水已流了下來,吸了口氣,繼續道:“你知道我這十幾年來是怎麼活下去的嗎?我是忍辱偷生,若非一心想要復仇,早就在十多年前自殺死了。”
金玄白輕嘆了口氣,道:“夫人,請你不要如此激動,稍為鎮定一些,免得惹人起疑。”
柳月娘似是覺得自己失態,從袖裡取出一塊手絹,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痕。
金玄白見她的情緒稍為平靜下來,緩緩道:“家師當年是武林中極為有名的人物,只因被世人誤解,才引致當時天下四大高手的圍攻……”
他壓低聲音,從沈玉璞當年姚戰天下第一高手,結果敗在太清門主漱石子的罡氣之下開始說起,一直講到自己出師為止。
當然,他並沒有把九陽神君的外號提出來,只因沈玉璞再三的叮囑他,在九陽神功未練到第七重之際,千萬不能洩漏這個名號。
所以縱然柳月娘和沈玉璞當年的關係如此密切,金玄白仍自隱藏著這個秘密,沒有說出半個字。
柳月娘在聆聽的時候,沒有插上半句嘴,儘管臉色變幻不已,忽悲忽喜,卻一直緊閉著雙唇,沒有開口。
當金玄白說到遇見齊冰兒的經過時,樓梯傳來一陣聲響,他立刻停住了嘴,側目望去,但見齊雲捧著一個茶盤,走了上來。
齊雲到了八仙桌邊,躬身道:“夫人,小的替你送茶來了。”
柳月娘道:“你放在桌上吧!”
齊雲把茶壺和兩個茶杯放在桌上,柳月娘又問道:“桂花呢?她在幹什麼?”
齊雲道:“桂姨陪著小姐在樓下喝茶。”
柳月娘問道:“小姐沒生氣吧?”
齊雲道:“小姐只是等得有點不耐煩、幾次吵著要上來,都被桂姨攔住了。
柳月娘道:“你下去告訴小姐,我再說幾句話,就把事情弄清楚了,到時候會叫她上來的!要她別急。”
齊雲應了一聲,轉身下樓而去。
柳月娘倒了兩杯茶,道:“這是我們茶行裡自產自銷的嚇死人香茶,你嚐嚐吧!”
金玄白接過了茶杯,道:“謝謝夫人!”
他捧著茶杯放在鼻際,發現茶香陣陣,較之他以前喝過的嚇死人香茶稍有不同,香味更加濃郁、芬芳,於是深深的吸了口香氣,吹了吹熱氣,緩緩的品茗起來。
柳月娘默然地望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