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那兩匹馬奔行到距離金玄白大約七、八丈遠,來勢稍緩,憑著金玄白的眼力,很清楚地看到那兩名騎士的裝束和形貌。
從金玄白這個方向望去,左邊那匹粟色駿馬,其上跨坐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上下,身穿藍色勁裝,頭戴英雄巾的男子,而右邊那匹花馬背上跨坐著的則是一個身穿水綠色勁裝,披著一條紅色披風的年輕女子。
那個男子生得粗眉大眼,輪廓鮮明,襯托著右邊的女子更是五官姣好,眉目如畫,尤其他們倆的身形差異極大,男的是虎背熊腰,身軀高大,女的則是嬌小玲瓏,纖腰僅可一攬,使人看了油然生起憐惜之心。
隨著蹄聲漸緩,那個女騎士突然勒住了韁繩,側首道:“江師兄,我們已經趕了不少路了,也不急在一時,就在柳樹下歇一歇吧?”
那個藍衣騎士笑道:“嘿,我們江南三女俠中的散花女俠楊小鵑竟然還會講累,這真是奇聞一樁了。”
散花女俠楊小鵑媚眼一斜,瞪了身旁的騎士一眼道:“我怎能比得上名滿大江南北的百戰刀客江百韜?誰不曉得你是神刀門的大弟子,功力深厚,馬術精湛,騎在馬上,兩天兩夜都不必下馬。”
百戰刀客江百韜得意地笑了笑:“這個倒是不假,前年我率領五位師弟追殺江北五丑時,足足騎了三天的馬,大概跑有千里之遙,這才趕上江北五醜……”
楊小鵑打斷了他的路:“好啦!你的英雄事蹟我已經聽多了,現在不必再多說一遍,江師兄,你到底要不要下來休息一會?”
江百韜大笑道:“楊師妹,你別以為兄長得粗壯,其實我是最懂得憐香惜玉了,師妹你說要休息,我怎會不答應呢?”
他騰身躍下了馬,拉著韁繩說:“楊師妹,我們就在這邊柳蔭下休息一個時辰,洗洗臉,吃點乾糧再動身吧!”
楊小鵑微笑道:“江師兄,你怎麼說都對。”
她也翻身下馬,拉著馬走向河邊的柳蔭下,江百韜將兩匹馬的韁繩系在柳樹下,只見楊小鵑向著河邊行去,趕忙迫了過去。
金玄白見到兩人下馬,不禁嚇了一跳,趕緊把晾曬在河邊大石上的衣褲穿好,套上了鞋子,趕緊提起兩條鯉魚和一隻螃蟹,飛身奔回草屋去。
一進屋,他便大聲叫道:“師父,師父……”
沈玉璞在屋後應聲道:“玄白,你回來了,我在廚房裡。”
金玄白走進了廚房,只見沈玉璞正蹲在地上洗菜,灶裡的火燒得通紅,鍋裡蒸氣直冒,顯然正在炊著飯。
沈玉璞側首望著金玄白,笑道:“嘿,抓了這麼大的兩條鯉魚,等會老夫表演一手絕活,弄個兩魚四吃,讓你嚐嚐滋味如何。”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就這麼一隻六、七兩的螃蟹可不夠我們兩個人吃,玄白,怎麼啦?莫非今年的螃蟹都怕了你,全搬了家?”金玄白蹲在沈玉璞的身邊,說:“師父,不是啦,我是見到了兩個武林人士……”
沈玉璞訝異地道:“武林人士?怎麼會有武林中人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
金玄白把所見到的情形和所聽到的話說了一遍,沈玉璞啞然一笑,道:“玄白,那只是兩個江湖人從這兒路過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
金玄白問:“師父,不知道神刀門是個什麼門派?”
“嘿!江湖上的小門小派,沒有一千最少也有八百。”
沈玉璞冷嗤一聲道:“老夫哪聽過什麼神刀門?”
金玄白道:“哦!那麼這個神刀門並沒有什麼名氣了?怎麼那個江百韜取了個如此響亮的綽號?““那都是用來嚇唬人的!”沈玉璞笑道:“像有些人力氣大點,能夠一拳打倒一條老牛,就自稱是大力神拳或神拳無敵;有的能飛身上房,就認為輕功蓋世,取了個千里追風客或千里無影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