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嚇死人,其實都是狗屁!”
金玄白聽他說有趣,忍不住笑了出來:“師父,真有這種事?”
沈玉璞說:“江湖中什麼怪事都有,以後你會碰得到的……”
他把洗好的菜從水盆裡拿出來,放在刀板上,說:“小子,兩條魚由你處理,我去看看飯煮好了沒有。”
金玄白蹲在地上,一面剖魚去鱗,一面問道:“師父,照你這麼說,江湖上不是有許多招搖撞騙的傢伙嗎?”
沈玉璞一邊用鐵鋤通了通灶口的柴火,一邊說道:“其實也不能說是招搖撞騙啦!只是有些人練了幾年功夫,認為自己已是天下無敵,再加上打倒幾個壯漢後,更加不可一世,於是取了個嚇死人的外號,在我看來,他們只不過是井底之蛙,像這種人,在鄉里之間還能活下去,若是行走江湖,大概活不過十天,就會死在別人手裡。”
金玄白一笑道:“師父,真有這種事哦!”
“怎麼沒有?”沈玉璞說:“當年,我初出江湖之際,在河北遇到一個惡霸,他仗著一身十二太保橫練功夫,認為自己刀槍不入,於是取了個金甲鐵拳的綽號,橫行鄉里,結果意上了我,被我一掌就打得口吐鮮血,內臟破裂,當場送命,後來,他同門的師兄弟和他師父無敵神拳一起十九個人,集結在蘆溝橋前堵住了我,口口聲聲要把我碎屍萬段,結果我一人一掌,總共不到一盞茶功夫,就把什麼狗屁的神拳門從江湖除名。”
他說到這裡,抬頭望了金玄白,說:
“那時候十九歲,九陽神功才練到第三重,功夫比你現在可差遠,所以,你如果現在踏足江湖,大可不必把那些門派的人放在眼裡。”
金玄白問:“師父,武林九大門派呢?”
沈玉璞傲然道:“九大門派又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這些門派年代比較久遠,弟子眾多,所以才盛名不墜,其實比起本門來,還差得多……”
他的話聲一頓,道:“玄白,我培育你這麼多年,是希望你能成為武林第一人,我想,只要你能練到第七重,無論是道家的玄天真氣,太清門的罟氣或者佛門的般若大能力,崆峒的破玉神功,都不是對手了。
金玄白聽了之後,只覺熱血沸騰,豪氣沖天,恨不得這就找個對手試一試武功。
沈玉璞見到他的神態,笑了笑,問道:“玄白,你弄好了沒有?飯已經煮好了,我要開始燒菜了。”
金玄白從水缸裡舀出水來,把魚洗乾淨,沈玉璞開始動手煮菜餚,沒多久工夫,他果然把兩條魚弄成四種口味,擺放在桌上的,除紅燒魚、糖醋魚、豆辦魚之外,還有一盤清蒸螃蟹、一碗炒扁豆絲、一盤莧菜、外帶一大碗鮮魚湯。
金玄白望著滿桌菜餚,不禁發出一聲歡呼,盛好了飯,等到沈玉璞開始動著,這才抓起筷子開動起來,他扒了兩口飯,嚐了三種不同口味的魚肉,不禁讚歎道:“師父,您老人家烹煮食物的功夫跟您的武功一樣棒,可以排名天下五大高手之內……”
“胡說八道,”沈玉璞幾乎噴飯,笑著道:“中國的烹飪料理之學博大精深,我這幾手做菜手法,算得了什麼?弄個家常菜還差不多,談起深奧的料理手法,我可說是連邊都沾不上。”
“嘿!嘿!”金玄白說:“在徒兒的眼裡,師父這手功夫已經是好得不得了,咯,師父,你喜歡吃螃蟹,這隻就歸您了。”
他們師徒二人在說說笑笑中把飯吃完了,金玄白洗完了碗筷,問:“師父,您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個武林人士……”
沈玉璞啞然一笑,道:“兩個江湖小輩,有什麼好看的?老夫要睡個午覺。”
金玄白說:“師父你睡吧,弟子去去就來。”
他興沖沖地出了草房,沿著河邊向前行去,遠遠只見兩匹馬仍然系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