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要丫頭進來伺候的,可這事慧安卻不知為何極為牴觸,一點都不願丫頭守在房外聽牆角。聽到夏兒昨夜就在外屋,當即慧安那臉便唰的一下漲紅了,她生恐夏兒察覺出端倪,忙起了身,道:“我去馬廄瞧瞧。”
慧安言罷便快步出了房,那些馬匹如今已盡數安置在了城外,慧安下了馬車,就瞧見那邊錢若卿正和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小將軍在營帳那邊站著說話,慧安見他沒往這邊瞧,正想自行去馬廄,誰知他卻突然看了過來,衝那穿盔甲的小將軍說了兩句便和他一起往慧安這邊來。
慧安便停了步子,兩人走進,慧安詫異地瞧向那小將軍,卻見那人生的眉目俊朗.鳳目含笑,正瞧著她,卻竟是成國公府的汪楊松。慧安不想會在此見到他,見他比之兩年前健壯了一此,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神情氣質都帶上了經戰場磨礪後的銳利沉穩,越發顯得外表出眾,不由就愣了一下,這才忙福了福身,笑道:“汪公子一向可好?”
這兩年她和汪家的小姐卻也透過一次信,如今見了汪楊松倒也生出幾分他鄉遇故知的親近感來,汪楊松也似極為高興,忙回了禮笑著和慧安寒喧,對她的態度竟親切中帶著一股敬重。
錢若卿瞧慧安笑的燦爛,又見汪楊松如是,由不得挑眉,道:“我倒忘了你們兩家還是舊識,這小子是鄧大將軍聽聞馬隊出事,專門派來接應的。我正說要帶他去馬廄瞧瞧馬,可巧你也過來了,就一起過去吧。”
慧安點了頭,三人才一道往馬廄去,傷馬早已被單獨圈養了起來,有那中了箭傷的也被格外照料。那些擁擠中受了挫傷,創傷的慧安只瞧了瞧便未再多言,著重瞧了那些受箭傷的馬兒。
牛監正和幾個獸醫博士見慧安來了,便也忙行了過來,時不時商議幾句。錢若卿還好,倒是汪楊松在一旁瞧的瞪了眼,他先前也知道慧安隨馬隊北上的事,說是奉了太后的命專門隨行的。
汪楊松先還奇怪,太后怎會突然派個女子來,如今瞧著牛監正幾個圍著慧安商議事情,明眼人一瞧他們幾個便是以慧安為主,多在請教嘛,這還真叫汪楊松有些難以相信。
這一路一走便是一個月,路上馬兒也多有生病,慧安早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牛監正幾個也已不再將她當小姑娘瞧,遇事倒是多願意聽聽慧安的意見。錢若卿見汪楊松吃驚的瞪著眼睛,瞧著淡然而笑的慧安,心中不知為何竟生出一股驕傲來,他又瞧了瞧慧安,這才拍了汪楊松一掌,道:“行了,別瞧了,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汪楊松這才回過身來,吃驚的瞧著錢若卿,道:“沈姑娘竟會醫馬?”錢若卿便笑,一臉習以為常的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兩年若非她南方可養不成這馬!”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慧安已和牛監正出了馬廄,笑著道:“牛大人的方子也很好,只是我知道一個更好的方子,叫去腐生肌散,是專治馬創傷的,乃是輕粉、乳香、沒藥、兒茶名五錢,龍骨三錢煎蒸後做成藥膏子與傷口冷敷使用,牛大人下次換藥倒不妨選一匹馬先試試效用。”
牛監正聞言倒是笑了,道:“既姑娘說有用便定然比我這方子好,老朽這就叫人去準備藥膏,希望這些馬還能救的回來。”
慧安點頭,幾人又說了幾句,錢若卿這才道:“既然他來了,咱們也甭往雁城去了,那地方荒蠻的很,也無甚看頭,你去也不合適。咱們就在這裡呆上幾日,待馬群適應了,便回京去。我聽錢寶說沈夫人連來了三封家書,催你回去了。”
自慧安往鳳陽侯府送了信兒,童氏的家書便一封封的來催,她的婚期定在六月,這會子已是四月,也難怪童氏會如此焦急。慧安昨夜已答應關元鶴五日後啟程,聽了錢若卿的話便點了點頭。又瞧向汪楊松,道:“汪公子可有什麼東西要捎回國公府?”
汪楊松便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