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以為,你果然魅力那麼大,人家蘇家大小姐要巴巴的非你不可吧?”長歌摸摸他的額頭,“沒作白日夢的話,就趕緊的頭腦清醒一下。”
“哦,對了。”她轉回頭來,“提著酒罈,就說去找她喝酒,如果什麼事情做得不妥當,咱就說是喝多了。”
阿恆撫額,真正喝多的人,能承認自己是喝多麼?
蘇家,在南方家大業大,住在這安陽城中,自然也是獨門獨院。
所以長歌和段恆才跨進門,蘇狄便得到訊息,很快迎上來了。
看著兩人俱是紅通通的臉,很是愣了半響,“兩位這是?”
“喝酒啊,我不是說要來找你喝酒嗎?”長歌一副和她很熟的樣子,拉著她就往後走,“走吧,找個清淨的地。”
蘇狄真的是頭痛啊,她也算是商場上浸淫多年了,今日被這個陌生女子三言兩語變被動為主動,手裡的玉佩立刻便物歸了原主,回來細細思量了一番,便知道所遇之人是個高手,她實實在在是被騙了。
偏偏又還找不出對方破綻,正在這懊惱得要死,這人又還偏偏找上門來了。
這不是讓她更加清醒不能忘的堵得慌麼?
“還沒有請教這位小姐名字呢?”這也是蘇狄特別鬱悶的地方,搞了半天,她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叫孟長歌。”長歌倒是不隱瞞,說得坦誠。
蘇狄這會倒是真的驚訝了,她猛地站了起來,細細的打量著,“你是,那個孟長歌?”
傳說中文武雙全,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曾保豐臨邊境八年平安,後來,於朝中神秘消失後,兩國聯軍入侵,朝廷節節潰敗,又是這位將軍力挽狂瀾,樊陰一戰,便瓦解了對方攻勢。
長歌微笑,“雖然不知道蘇小姐說的那個是哪個,但是我想,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孟長歌。”
蘇狄倒抽一口冷氣,然後站直了身子,深深的一拜。
“哎!你這是幹什麼?”再怎麼也沒有想到蘇狄給她來了這一手,長歌迅速跳了起來。
蘇狄一拜之後,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純粹起來,“孟將軍保一方平安,而且治軍嚴謹,從未有過擾民之事發生,是蘇狄平生最為佩服之人。這一拜,當之無愧。”
段恆一拍桌子,“好了,你們倆就別讓來讓去的,給我坐下來喝酒。”
長歌沒想到一個商賈之人,居然能對她如此敬重,想想自己先前把人家戲耍了一番的事,頓時就有了那麼點小小的愧疚,只得訕訕的笑著,“早知道我能與蘇小姐這般投緣,很多事情就該換個方式解決了。”
蘇狄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一下子便知道她意指為何,不過此刻,也不再追究,笑容滿面的問道,“那麼孟將軍可否告知,今夜來訪是有何要事?”她可不認為對方是真的只是喝酒來的。
長歌也不再拐彎抹角,徑直道明瞭來意,“我想知道蘇小姐一定要和阿恆成親的原因?”
蘇狄抬起眼來,“孟將軍倒是個爽快之人,你不認為我是為段公子風采所迷?”
長歌看了一眼旁邊聽得認真的段恆,彎了嘴角,“阿恆的確是風采過人,能吸引如蘇小姐這般的人中龍鳳。可是我以為,若只是如此,阿恆現在是自由之身,蘇小姐應該投其所好,慢慢追求,而不是千方百計得了那玉佩,搞得天下皆知的逼婚。”
蘇狄撫掌大笑,“果然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孟長歌!也罷,先前有些事,我沒有想通,現在看到孟將軍,我也猜到幾分。”
她拉起衣袖,手腕處,一隻藍色的蝴蝶振翅欲飛。
長歌臉色大變,手倏地捏緊,劇烈的顫抖著。
蘇狄輕聲道,“我們本是水族旁支,二十多年前滅族之禍時,我們不在本家,僥倖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