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或陰陽怪氣的樣子,讓張檬有些疑惑和緊張。
但她還是如實告訴鍾或她的想法:“我覺得紫衣不一定是看上我呢。”
鍾或冷哼:“你雖然又煩人又愚蠢,但說不定他瞎呢。”
“……”大人平日德高望重沉穩冷靜溫文爾雅的形象呢?
張檬委屈,本來這兩日,大人似乎對她沒那麼大意見了,沒想到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大人,我看紫衣似乎真的對我沒什麼感覺。”
今日張檬和他巡街的時候,他緊張的不得了,彷彿張檬是吃人的野獸一般。
後來,張檬給他表演了幾個魔術,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下。不過他一直不敢看張檬,反而一直盯著旁邊的小食攤。張檬雖然已經窮的叮噹響,但見紫衣這麼渴望地盯著小食攤,她只得掏錢買吃的給他。
於是,她半個月的工資又沒了。
張檬道:“大人就不要調侃我了。”
鍾或冷著臉,烏黑的眸子波濤洶湧,許久,她才開口道:“張檬,明日隨我出去視察。”
香囊?有什麼了不起?她也是收過的。
在煙城,她可不知收到多少大家公子的香囊,而且哪一個香囊都比那個所謂的紫衣繡的好看。
那個人得意什麼?
香囊而已,她也會繡!
她繡的也絕對比那個紫衣繡的好看!
鍾或用力地將墨筆拍在桌上。桌上的那宣紙上的女子執著佩刀,回眸一笑,燦爛溫柔。鍾或卻皺起了眉頭,把宣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那個沒有一點底線的蠢人!
見到美色就暈頭轉向的蠢人!
只要是男子的香囊,她都收嗎?
她和煙城的那些專門玩弄男子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區別?
鍾或站起身,煩躁地走來走去。
只是香囊而已!
誰不會繡?!
鍾或翻開針線盒,拿出繡針和絲帛。
只是香囊而已!
“大人,吃晚飯了!”門忽然被敲響。
鍾或動作一頓,慌忙把針線絲帛扔到床上,用被子蓋住。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張檬,鍾或冷著臉,瞪了她一眼。
“早跟你說了,敲門要輕敲。下次再這樣,別怪我扣你工錢。”
張檬:“……哦。”
張檬和鍾或一道去後院吃晚飯,路上遇到了季茗。
張檬忙識趣地快速走在前面,準備留他們兩個人一個私人空間。
其實,張檬真覺得季茗是個好男人。又大度又知書達禮,還溫柔。
本來像季茗那樣的大家公子,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眾星捧月的生活,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大少爺脾氣的。
但季茗不是這樣,她兩次害他倒黴,他都替她說話,這樣的度量可不是每個大少爺都會有的。
不久前,她因為覺得自己總是害季茗倒黴,心裡過意不去,便總是躲著他。
被他發現了後,知曉張檬想法的他,很無奈地笑了笑。
他說:“張捕快請不要內疚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雖然那兩次經歷對季茗來說,都不算愉快,但季茗也不討厭,一直呆在深閨平淡如水地生活著,偶爾有幾次驚心動魄的事,也是挺有趣的。”
張檬當時對他的好感就刷滿了,之後她多嘴勸鍾或聽鍾靈的話,讓鍾或和季茗成親,也是因為這件事。
她覺得,鍾或雖是個好人,也確實夠出色,但像她那樣的怪脾氣,也只有季茗能包容她。
張檬回頭看了眼鍾或和季茗。
美女俊男,一個陰沉著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