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青天大老爺……自從家夫一去不歸,家夫族中的族長三叔公便以小女子是外人為由,要求要家產變為族產,幾個鋪子應解上來的銀兩也沒解上來,眼下已然是近了年關,有好幾家店鋪都等著錢採辦年貨……幾個叔侄也要小女子給他們分些家產,還有兩個表兄,也有些禮數不周……”
白雲航心中當即有數,這徐家一枝獨苗,人丁單薄,丈夫又不知下落,偏生又是一方富豪,剩下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這族中之人還不眼紅!說什麼充作族產,全是為自己撈一筆,這些叔侄表兄表弟想必都霸佔了家產去,至於什麼禮數不周,估計也是羞於啟齒,肯定是調戲趙雪芬。
至於這些鋪子,也是趁東家不在之時化公為私,為自己狠狠撈上一筆,象趙雪芬這般柔弱女子,香肩怎擔得起如此重擔!
白雲航想定了前後緣因,便先詢問道:“徐夫人,貴夫出門之前,既然攜帶四百兩銀子,可是出門採辦貨物?”
白雲航按著常理推斷,這徐應龍既然帶了這許多銀兩出門,十有**是去採買貨物,路上難免有人起了歹意謀財害命。
或是這徐應龍學那管**假借採買貨物之名帶著大筆銀子,進了杏花村那等花街柳巷樂不思蜀,這等富豪走到哪吃得開,自然不會淪落到鄭老虎的砂場中去。
沒想到趙雪芬垂頭輕聲道:“家夫此去是為求仙去的……”
白雲航一奇道:“帶了這許多銀子,不是採辦貨物去的?你們夫婦之間可曾有過爭執?”
趙雪芬一聽這話,竟是羞憤得就要抬腳走出衙門,只是回想家中遭遇,不由抽泣起來,許久才答道:“小女子和家夫是自小青梅竹馬,婚後也是舉案齊眉,從沒紅過幾次臉!”
白雲航一見這情形,知道這趙雪芬實在太過柔弱,自己問話有所不便,輕聲對公人說道:“把兩位夫人請來!”
郭雪菲和李玉霜見了這般柔弱的一個女子,心中已是十分憐惜,再聽白雲航說了這趙雪芬尋夫的緣由,李玉霜當即握住了趙雪芬的一對纖手,柔聲說道:“趙姑娘這等人物,哪裡能受得這許多委屈,我讓我家夫君替你做主便是!”
至於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詢問出來,原本徐應龍一向修習黃老之術,時刻想著白日飛昇做不老神仙,這一趟是同幾個道友一塊修真去了,白雲航心中暗道:“秦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週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所求的也不過白日飛昇做不老神仙而已……區區一商戶,又如何比得秦皇?”
江湖故老對修仙一道說得含糊其詞,白雲航對此也是似信非信,他思索了一下,對李玉霜說道:“這徐夫人著實可憐,讓咱們到她家裡先把那些俗人好好治一治!”
李玉霜點點頭道:“咱們師姐妹們陪你去!”
白縣令當即點起了三十名皂衣捕快,請趙雪芬在前領路,自己領隊威風凜凜殺將徐家去也,臨別時他交代了熊捕頭一句:“南邊的事情,你立即去辦!這二十兩銀子供你住店買酒,挑個好牲口走得也便利些,這事情若是成了,我不敢說有品級的官職,一個不入流的官職咱還是做得了主的!”
熊捕快當即拱手道:“多謝大人的知遇之恩,小人立即去辦!”
徐宅在登封城東,白縣令一眼看去,不由讚道:“好一間大宅子啊!”
這間宅子佔地極廣,雖然是青瓦白牆,卻有一種溫暖而熟悉的氣息,再看門樓巍峨,飛簷翹起,白雲航掂量著光這宅子就能值個幾百兩銀子,剛一進門,便見雕樑畫棟斗拱飛簷無處不極具韻味,庭園中佈置得極具匠心,虯髯老樹,奇花異草,當真是大戶風範。
白雲航當即對郭雪菲說道:“這宅子雖短,可將許多過百年的宅子都比下去了!”
一聽這話,趙雪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