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的。不過,龜奴,這輩子也當不了舉人。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才七歲,嗯,暫時她不會接客,先在窯子裡養著,到了十二歲就差不多可以接客了。這輩子算下來,少數也要接一萬多客。你這個當爹的就忍心?”
沈子成看到凌陽的手指微微顫抖,拳頭已經捏在一起,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第二,你覺得你說出主使你的人,你的家人也會遭受滅頂之災,不如你硬抗到底,給你家人爭取一條活路。能夠有膽子殺我的人,在朝中必然也是位高權重,哪怕大明律要判你的妻女為妓為奴,那些達官貴人也會保著你的家人的。你打的就是這個如意算盤吧?”
沈子成指了指門外:“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馬上來審問你?就是派人去把你的妻子女兒都給抓了來。你不用怨恨大明律,那是皇上制定的,跟我沒關係。從我心裡想的話,我也不希望你的妻女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妓女。可是沒有辦法,你不招,我就只能以律辦事。”
“另外,你不用報太多的希望,錦衣衛有自己的審查權,無需把你交給其他衙門,更不會把你的妻女交給其他衙門。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思考,過了這一個時辰,我不會再跟你廢話,你可以等著你的死法。天一亮,我就會把你的妻女送去邊軍。我可以保證,在你頭七沒過的時候,你老婆就已經接了五十個客。”
凌陽急促的呼吸著,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子成。那眼神充滿了怨毒,但是他也明白,大明律的確是這麼說的,刺殺一個從三品的高官,帶來的後果,自己已經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沈子成動手這麼快,做的這麼絕。
正想著,幾個錦衣衛已經抬著一口水缸走了進來,裡邊放的不知道是什麼水。沈子成指了指凌陽,那幾個錦衣衛就立刻動手,把凌陽從刑架上卸了下來,丟在水缸裡。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瀰漫在整個囚室裡。
“好好享受吧,這是專門為你泡製的藥水。”沈子成無悲無喜的說了一句。
這是四部錦衣衛的傑作,這些新增了無數藥材的水,把凌陽泡在裡邊,那是刺骨,從**直到靈魂的疼痛,意志再堅強的人,也無法抵抗這樣的劇痛,凌陽啞啞的喊著什麼,可是又說不清楚。
已經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凌陽的意志就已經徹底崩潰,他失魂落魄的看著就像無常似的沈子成,呆呆的,含糊不清的問道:“放了我的家人,好嗎?”
“說吧,一五一十的說,我也許會放了他們並且給你一個痛快。”沈子成冷冷的看著凌陽:“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要說就快。”
“我……”凌陽支支吾吾的把其中的關鍵都給說了出來,蕭明朗是山西地頭的萬事通,一邊聽著凌陽的話,一邊急促的給沈子成解釋著什麼。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京都有人想要沈子成的命,於是就有一個官員打通了門路,透過曲折的關係,最後找到了凌陽。至於這個官員的身份,並不難猜出來,沈子成搖了搖頭,胡惟庸這一手玩的太激烈了。大家已經撕破了臉,以後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了。
至於中間的脈絡,沿著凌陽的口供,一路順藤摸瓜,這是錦衣衛的拿手好戲。又怎麼會跑得了人呢?
“蕭鎮撫,你怎麼看?”沈子成淡淡的說道,有意無意的看著蕭明朗的眼睛。
就算是胡惟庸,蕭明朗現在只能站在沈子成這一邊了,山西鎮撫咬了咬牙,冷聲說道:“大人,無毒不丈夫。人家做初一,我們錦衣衛就做十五。”
“不要牽涉到平民,沒有犯罪的,不要騷擾。”沈子成簡單的下了批示,指著凌陽道:“放了他的家人,叫他們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