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和覺得事態嚴重,忙叫人將寧王扶起,說了幾句好話,便匆匆走了。
楊士奇自然不會有什麼逗留,自然這飄然而去。
倒是在這王府附近,依舊卻有無數的兵馬,江西都指揮使這邊明白,寧王惱羞成怒,隨時可能做出任何事,而且接下來。必定會有無數的奏書前去金陵,而天子如何處置這個藩王,還是兩說的事,在此之前,他必須保證南昌的穩定,即便是那些王府的護衛未必敢跟著朱權謀反,可是凡事都要以防萬一。
朱權已被抬入王府中療傷,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他唯有等待,等待著下一道旨意。
郝風樓則是當夜入駐在南昌城外的軍營,會見了一些江西的官員,大家心照不宣,當然都沒有談論關於寧王的事,因為大家都清楚,到了如今這個境地,寧王怎麼樣,已經和他們無關了,他們能做的,就是將事情事無鉅細的寫清楚,送到御前,到時,自有聖裁下來。
因而大家只是寒暄,不斷的寒暄,沒完沒了的寒暄,寒暄之後,吃茶,江西的茶水帶著幾分甘甜,郝風樓喜歡這裡的山,喜歡這裡的水,對這裡的人,卻也覺得沒有多少的排斥。(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章:收拾你
南昌的局面是任誰都不曾想到的,各種眼花繚亂的書信和奏書送到京師的時候,整個京師,便沸騰了。
湯和的書信比奏書來的早一些,湯和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很大,必須得讓解學士先了解情況,好教解學士早些定奪,事先有個準備,這一番良苦用心,解縉接到書信的一刻,便了然於心了。
解縉皺眉,最後吁了口氣。
郝風樓他很厭惡,可是並不代表他喜歡朱權,藩王是解縉等人天然的敵人,更何況這位王爺並不安份,一個不安份的王爺,如今卻是捱了揍,說起來,還真有那麼些可笑,可是解縉又明白,這並不可笑,整件事郝風樓的所作所為都無從挑剔,甚至還頗為公忠體國。
解縉想了想,將書信放下,他事先得到了訊息,並不代表他要急著有什麼動作,因為天子必定是不喜歡,那奏書未到,自己便已摸清了南昌府底細的,而且,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只是,這裡頭有什麼文章可以做呢?
想了想,解縉寫了個條子,旋即交給自己的心腹,吩咐道:“這封書信,務必要送到太子殿下手裡,不要有什麼差錯。”
做完這些之後,解縉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這暴風雨,會來麼?
推開了公房裡的窗,窗外陽光明媚,驕陽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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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奏書送到了御前,朱棣還在為南邊藩國的事憂心重重的時候。南昌的訊息便來了。
讓郝風樓去南昌的初衷,其實不過是心血來潮,只是小小的想要敲打一下寧王。僅此而已。
削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溫水煮青蛙,這件事,朱棣不急,眼下,不過是個小小的告誡而已,所以這件事。說過之後,朱棣便沒有再放在心上,可是當南昌的訊息傳來。朱棣才猛地想起這麼一檔子的事。
他拿著的是湯和的奏書,湯和在奏書中不敢說謊,事實上,這等事目擊者太多。任何一個謊言。都可能讓自己遭來滅頂之災,所以湯和很老實,他是據實稟奏,寧王說了什麼,郝風樓說了什麼,他一五一十,沒有浮誇,也沒有隱瞞。說了個清清楚楚。
朱棣細細的看著奏書,神色凝重。有時卻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