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再來就是,錢包不斷瘦身。
這家發如雪地處s路偏僻的拐角,這條街本身就靠近郊外,來往人的交通工具最值錢的也就是桑塔納。實際上四輪汽車都不多見,因為這條路窄,開車不如騎腳踏車方便。
姚東京從前從不曾踏進這一帶一步,會來這邊理髮全是因為張慧慧。張慧慧還是在校生,閒暇之時便和同學軋馬路,後來發現了這家理髮屋,便帶著姚東京來了。
那時候替姚東京理髮的就是泡麵卷婦女,一上來就問是不是要剪髮,直截了當,理髮途中也從不推薦亂七八糟的美髮套餐,哪像那些美髮店,客人一進來,理髮師那一雙眼就上下不停掃,總想著圈錢。
修薄頭髮並不費時,姚東京眯眼小憩了一會兒,頭頂便傳來泡麵卷粗粗的嗓音:“還是過年好吧?大魚大肉好吃好喝的,我看你氣色挺好的。”
姚東京彎唇睜眼,矩形落地鏡中映出她的容貌。
果然如泡麵卷所說,她唇紅齒白,臉頰泛著淺粉的紅暈,微微一笑臉就顯得圓,蘋果肌也很飽滿。也難怪如此——她都已經多久沒去打理酒店的事了。精神放空了,身體就輕鬆了。
理完髮,姚東京便下了樓。
發如雪是二樓,一樓是鮮花店。店裡有個穿豹紋的女人背對著她,正在挑選蝴蝶蘭,最後她看中了一盆玫紅的,走來收銀臺付賬。
兩兩便對視上了。
姚東京先是一愣,而後便釋然:x市說小不小,可說大也真不大。在市區轉來轉去的,也就是那麼些人。
她客氣地笑了笑,踏下階梯:“你也來這邊?”
安在音瞄了姚東京一眼,抬手撩了一把金黃色的長卷發,露出胸前雪白的半球:“我在這邊有個套間。喏,過去一條街就是。”
說著,她轉身指著店門外的遠方。店內靠門的位置有兩位男客人,抬眼便見安在音回身,灼灼的目光立刻被她胸前裸露的兩團肉吸引,一時之間移不開目光。其中一個很是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安在音在心底冷笑,挑眉諷刺:“文明觀球。”
姚東京隨口問道:“這邊遠離市區,路窄得連車都開不進,你怎麼會在這裡買房子?”
店員收好錢,將那小盆玫紅蝴蝶蘭交付給安在音,安在音一手捧花,一手拎著錢包,中指上的戒指迎著光閃爍:“狡兔三窟,這個地方只有兩個人知道,算是我的藏身之處吧。”
臨走前,她驀地一頓,回眸衝姚東京一笑。笑得姚東京心中咯噔一下,不舒服極了。
之後姚東京再回想安在音的這抹笑,才覺得世上所有事,必定是事出有因。
她那麼張揚,那麼熱烈,那麼無所顧忌,甚至不屑一顧,帶著輕蔑,帶著嘲諷,不是因為心中藏著秘密,而是因為她剋制著不要洩露這個秘密的心情。
姚東京步行走出這條狹窄的街,路口的保時捷朝她滴滴叫了兩聲。姚東京鑽進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羅伊娜道:“等急了吧?”
羅伊娜嫌棄地看她一眼:“那可不?約你逛個街都那麼困難。”審視了一番,又道:“你真的理髮了麼?我看不出來。”
姚東京摸了摸髮尾:“稍微剪短了些,還修薄了點兒。”話音一轉,又指著羅伊娜萬年不變的齊劉海和黑長直道:“你也好換個新發型了,我都看厭了,你不厭啊?”
“他喜歡。”
姚東京怔了一下,立馬明白那個他指代誰,吃吃地笑起來。
羅伊娜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說了什麼,微紅了臉,明明害臊得厲害,還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低聲怒斥道:“笑什麼?別笑了!”
“我懂,女為悅己者容嘛。”
“……christianlouboutin上新款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