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作“鄭兄”的清奇道人見他神色,不禁也湊過去看著,口中問道,“發現什麼了?”從那藤縫間窺去,卻見一道白練也似的小巧飛瀑掛落下來,在陽光中閃著晶瑩光彩。而飛瀑落下的地方,卻有一道金色光影閃過,再定睛一瞧,那居然是一個躺在地上的修士
他們對望一眼,圓臉道人向瀑布方向一呶嘴,改為神念傳音道,“去看看?”
姓鄭的清奇道人一點頭,當下越過古藤,撥動樹木枝椏,往瀑布而去。
躺在那裡的,自然是雲紫了。她在九都異塔中修養多時,也不知道是不是異塔中的時間流速與天界不同,才剛出來,就遇上了天宮出現之期。也是趕巧,若是晚上個一年半載,她就要再等上千年,才能一睹天宮風采。
……誰——?
也不知道在這裡躺了多久,她甚至覺得自己一生的淚水,是不是都在這一次中流完了?眼角的淚水早就風乾了,只剩下面上硬硬的疼。她也不想做什麼事情,就那樣仰天躺著,目光定定地看著不動峰,心中翻湧的情緒,才慢慢沉澱下來。
而就在此時,她感到有人闖進了她的警戒範圍。
……是誰呢?
神念輕輕掃過,她心中一動,不過是兩個金仙,一個二階一個三階,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她索性也不理會,只是慢慢坐起來,垂下眼簾,聽著飛瀑落入潭水,發出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越音響。
“道友有禮了。”那清奇道人當先走了過來,看著雲紫打了個揖手。在他神念中,這金衣女子既沒有驚人氣勢,修為感應又始終模模糊糊,他只當這人身上帶了隱匿修為的仙器,因此也不在意,只等她搭上話。
只是等了半晌,雲紫卻沒有反應,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定定地望著水面,那清奇道人不禁面色一沉,“在下鄭河凡。未知道友可是前往峰頂的?”這回語氣中卻是帶了一分不耐。他身邊的圓臉道人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不妥。鄭河凡輕輕“哼”了一聲,讓那圓臉胖子上得前來,自己卻附手退到一邊。
“這位道友有禮了。不知……我們倆,可是叨擾到了道友?”他有些歉意的搓了搓手,望著雲紫,陳懇地道,“實在不好意思的緊。我們只是來取點水。都是為了上山,叨擾之處,還望道友海涵。”
雲紫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移了開去,心中卻泛起了一層意外來。……這人看似好脾氣的很,只是……是自己眼花了麼?他的額間,怎麼籠罩著一層灰沉沉的爆烈血氣?
她心中念頭一轉即過,又好笑起來。這人是怎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因此心中一笑而過,口中卻淡淡道,“沒事。你們請自便。”這幾個字冷冷冰冰,滿是疏離,讓那圓臉道人不禁一怔,才勉強掛上笑容道,“那就打擾了。”
他望望鄭河凡,道,“你去取水罷?”
鄭河凡眼睛一斜,目光從雲紫身上掠過,才在腰間一拍,拿出一個全身漆黑的葫蘆來。那葫蘆漆黑的厲害,就是陽光照過來,都似乎被這漆黑的葫蘆吸收進去,使得這葫蘆周圍,竟是沒有光線的漆黑。
他提步往水邊走去,一隻手就去擰葫上的木頭塞子。卻見雲紫驀地轉過頭來,深沉冷冰的目光往他手上的葫蘆一掠而過,卻是緩緩站了起來。
鄭河凡不禁一怔。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手去取塞子的動作頓了頓,人卻是轉過身,看著從古藤那邊轉過的一群人來。
“——就是他們”一個猶自梨花帶雨的弱質美人倚在身邊人的懷裡,一手指著這邊的兩個道人,一面哭喊著,“師傅,就是這兩個人”
嗯?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雲紫眼中的眸光動了動,沉靜心情,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了呢……親愛的們,你們要知道,書評區,我真的有看,而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