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北邊,那裡情勢不明,他先去探看。回來我們在楓城那裡碰面。”
輝月喝了半杯茶,把該交待的事情一一交待了,就告辭走了。
呼……飛天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面對輝月的時候大氣也不敢呼一口。像是玉琢雪堆出來的人……生怕冒犯他。
舟總管剛才一直站在門邊,應該是都聽到了。反正飛天對該整理什麼行李是一點也不知道,所以跟他客氣兩句,都拜託給他。
漢青那邊倒是費了點功夫,先是一定要跟去服侍,怎麼說都不肯聽。
要不是說舟總管有辦法,兩句話就讓他乖乖安靜下來了,可是還揪著飛天的袖子,讓他保證一路上好生照顧自己,不要逞強不要胡鬧,別惹輝月殿下不高興。
聽聽,別人家的下人敢這麼對主子訓話麼?不過,飛天也不把他當成下人就是了。
感覺……漢青像一個小弟弟,天真熱情,讓人想要好好照顧他。
而舟總管呢……
飛天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澀感。
知道自己很一廂情願,當初竟然有勇氣說出“請你幫我成年”的話,實實在在是勇氣可嘉。
每次他來說話回事,都是很有禮的微微低頭,飛天也是悶頭大發財……乍一看倒像是兩個人在拼命找地上有沒有誰掉的錢……
“殿下要早些回來……”漢青結結巴巴的用一句話結束他的長篇大論:“我,我等殿下回來為我成年!”
飛天一臉黑線……這小傢伙怎麼老也忘不了這個啊!
雖然和輝月一起出差……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有美偕行,不過這個美色……很氣質超然,不可親近,也不算是什麼值得期待的事。
滿腹心事,他晚上居然還睡得很熟。
一大早飛天就被漢青從床上挖起來梳洗穿戴,舟總管過了一時也來了,站在一邊挨項的說預備了什麼上路的東西。
終於一切收拾停當,飛天嘴巴張開又閉上好幾次,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你們多保重,我很快回來。”
漢青眼圈紅紅,扁扁嘴,要是飛天再多說兩句,他說不定就會哭起來。
舟總管則是萬年從容不變的一號表情。
把車簾放下,車子平穩的駛出去。
輝月的車馬已經在城門出口那裡等待,飛天奇怪的是星華居然也在。他不是不同路的麼?
好像看出他在想什麼,星華笑著把飛天從車上拖下來:“你還真當自己是久病臥床了?出個門兒還坐車?別丟我們三殿的人!看見沒,我給你挑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天馬,你騎著一準兒的合適!”
飛天讓他晃的頭髮暈,結果他一邊打哈哈,一邊飛快在飛天耳邊小聲說:“你可放亮著點兒,沒事兒別惹輝月不痛快。他跟我不一樣,他可記仇的。”
飛天懷疑地看看他,他這種暴力男,一惹就跳。人家輝月涵養忒好,就算生氣也不會把人怎麼著啊。這還沒出門兒呢,臭小子就來挑撥離間。
結果他這麼一走神,星華就趁空兒把飛天的馬車拉到一邊兒去了,揮揮手:“喂,咱楓城再見,你們可別在路上多耽擱。”
跟他揮完手,飛天才想起來……不妙——車沒了。
簡直是搶匪啊!一聲不響就把車徵去了!現在可咋辦?
旁邊那匹天馬衝飛天打個響鼻,差點兒噴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飛天看看這神氣昂揚的天馬老兄……
輝月在他的車裡探出頭來一笑:“飛天,走吧?”
沒有要邀人去坐他的車的意思啊……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了馬背的,飛天手裡緊攥著韁繩,黏糊糊手心裡全是汗。兩腿夾得死緊,腰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