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太子並不關心,這件事情卻牽涉到裴後,想到這裡他立刻上前朗聲笑道:“郭公子,你這回真是喝多了!”
郭導連忙扶住自己的頭,暈暈乎乎地道:“哎呀還真是,我的確是喝多了,嬴大人真是對不住,讓你受驚了!”
嬴楚幾乎恨毒了他,可是在眾人面前卻不好發怒,只因他越是惱怒,越是會讓人看出他的心思,想到這裡,他強自嚥下了心頭的恨意,暗自咬牙道:“郭公子不必介懷,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他已然快步轉身離去。
在嬴楚離開之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哎,你說這嬴大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將裴後孃孃的畫卷放在自己懷裡?”
“誰知道啊,真是想不明白,他一個太監竟然對裴後懷有這樣的心思!”
有人反駁道:“你知道什麼?當年這嬴大人可是裴後身邊的家奴,兩人朝夕相處、日夜相對,恐怕是衍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一言既出,眾人議論道:“你真是大膽,竟然敢說這樣的話!”隨後,便是竊竊私語,笑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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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說,贏楚真的不知道畫有問題嗎,他為啥要帶在身上捏,猜猜喲
☆、288以命為注
人都是這樣,越是禁止他們說得越是起勁。太子聽到了這樣的話,面色一陣陣難看,他此刻恨不得將那嬴楚抓過來碎屍萬段,可是他又能如何,只能強自嚥下不滿,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高高坐在上頭的裴後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她只是隱約看見人群之間似乎起了一陣騷動,眼中掃過去卻又恢復了一片平靜,其他的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王子衿這邊卻是敏銳地注意到了,她低聲一笑:“原來是這樣,嘉兒你的心思還真是複雜,只是……這一幅畫卷你又是如何送到嬴楚手中的呢?”
李未央微微一笑:“這其實並沒有什麼難的,嬴楚對於裴後的心思從未改變過,他如此深愛這個女人,卻又苦苦壓抑著,不能向眾人顯露,心中定然是痛苦萬分。恰在這個時候他向天下廣招一流的畫師想要畫出觀音相,所以我就藉著這個機會找了一個市井畫師,將這副畫呈了上去。”
王子衿輕輕一嘆:“你是賭定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既然如此那藥是……”
李未央淡淡地道:“若是沒有這種藥,嬴楚為什麼匆忙離去?我之前已經吩咐春風將藥效稍微改了改,得畫人若是日夜撫摸、心愛不已,那隻會加重他的藥性,神智越發混亂。”
王子衿咬牙道:“既知如此,咱們還不如下些毒藥更為方便。”
李未央微微一笑:“嬴楚精通的便是毒物,他不會那麼輕易上當的,相反似這種不容易琢磨的迷藥成功的機率反倒更大一些。更何況他深愛那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捨得丟掉這畫像,雖然知道畫中有問題,他也還是會帶在身上。”
聽到這句話,王子衿不禁就是一愣:“你是說嬴楚已然猜到這畫有問題?”
李未央輕輕一嘆:“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剛才的神情嗎?我猜他應該是知道。”
阿麗公主納悶地道:“他既然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子衿卻已然明白過來,她不由震驚:“我明白了!贏楚對裴後還真是用情很深,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去試探對方……明明知道對方根本就不在意他還是要賭這一把,這個男人真是叫人想不通透。”說到這裡,她主動舉起酒杯與李未央輕輕碰了碰,才開口道:“能夠將他的每一分心思算計的如此準確,嘉兒你也不是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