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哭天愴地半天,尋死覓活幾下,可是當英武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水嫩嫩的小姑娘居然臉紅了起來,半點不帶反抗地穿上了吉服。
順帶說一句,這成親的傢伙事物半點沒讓人費事,還都是上次英武帶著人從白家送親隊上給搶來的,所以當英武看到新娘子身上那扎眼熟悉的大紅喜服,漸漸被他遺忘的不堪記憶再次從某個角落翻騰了出來,讓他冷汗直冒,雙眼發直。
「吉時到了!」隨著一聲喊,強盜們齊聲歡叫,把桌子拍得震天價響,歡呼聲幾乎要把房頂掀翻。
於是一罈罈的美酒被拍開封泥,新人還沒拜天地,滿屋子的人已經開始抱著酒罈子狂喝起來。
兼任儐相的人看著旁人捧壇狂飲,肚裡饞蟲早亂竄了一通,索性一口氣叫了聲:「一拜天地二拜兄弟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禮成!」然後拋下根本沒聽清他在喊些什麼呆呆站在原地的新人栽入人群中搶酒喝去了。
英武眨著眼睛,也不知道這禮是該拜下去,還是直接把新娘子拉入新房。正在那兒苦惱,忽聽頭上風響,一個人影如大鵬展翅從眾人頭頂飛掠而入,一把抓住了英武的肩頭。
眾人正喝在興頭上,發現異響的沒幾個人,等大家醒悟過來,站在大廳裡最新出爐的新郎倌,他們的三頭目英武已經被人扛上了肩頭,再次從他們的頭頂飛掠了出去。
「有人搶親啦!」愣了半天,突然有人高聲叫了起來,如夢方醒的眾人拋下一地的酒罈,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器追了出去。
可是,除了茂密的叢林跟輕風拂動的枝葉,哪裡還能見到半個人影?揮著兵刃的盜賊們面面相覷著,不知該去哪裡找回他們的頭目,只聽到有人喃喃的自語在清風中漸漸消散。
「奇了怪了,搶親不都是搶新娘子的嗎?怎麼會有人來搶新郎?」
「三頭目被人搶走了……那剩下的新娘子怎麼辦?」
「最最要緊的是,萬一大頭目或二頭目突然回來了……」
「去找人吧……但願不要在哪個山溝溝裡找到被扒光光的三頭目屍體……」
「啐、啐、啐!你個臭烏鴉嘴,要是小英武出了事,我們這兒的弟兄沒一個能全屍,快點去搜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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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被重重扔在地上的英武,儘管身下有厚厚的雜草為墊,跟地面相撞的背部還是傳來一陣鈍痛。
他圓睜著雙眼,茫然地看著頭頂那張在夢中經常出現的俊美面龐上如噴著火的一雙烏黑眼睛。剛剛明明是在拜堂,怎麼突然就被人扛著飛了起來呢?老是頭衝著地面,血液都聚集在頭部讓他到現在還是昏昏沉沈,胸悶欲嘔,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許多。
難道是在做白日夢?英武揉了揉發花的眼睛。不可能出現的那張臉此刻正怒氣沖天地在他面前。摔暈的腦袋轉了轉,英武突然爆發了一聲大喊,從地上彈跳起來一拳打向納蘭明德的臉。
納蘭明德冷笑一聲,一隻手掌擋住了進攻的拳,輕輕一推,便把英武扔回了原地。英武睜著眼睛狠狠地看著眼前囂張又跋扈的納蘭明德,一張臉不知因為是頭朝下而充血還是因為氣惱而變得通紅。
小鹿在生氣!納蘭明德當然很清楚。只要看他漲紅著臉圓瞪著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就知道了。他分明像只被困在獸閘之中全身短毛全豎起來的小鹿。
這樣的他,真是太可愛了!打住!納蘭明德立刻阻止住心中這可怕的想法。這個時候,應該是他狠狠教訓加教育小鹿的時候吧,怎麼可以覺得他可愛?!
納蘭明德眼中一時的沉醉轉瞬間化為凌厲,寒冷的目光跟倔強的小鹿對視著,不帶一點溫度,直到那率直的目光開始漸漸軟化,漸漸退縮,漸漸遊移直到閃躲。納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