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料一邊問。
童一念差點想說,其實他就在外面,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免得麻煩,如果梁媽媽非要見他一見,而他那個怪脾氣萬一又不肯進來,反而鬧得不愉快。
是以找了個藉口,“他成天就忙著公司裡的事,哪有時間陪我出來閒逛!”
其實,自結婚伊始到現在,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他走入自己的生活,也沒想過走進他的生活。他說,她不知道他穿多大的衣服多長的鞋子,從來不願意跟他出去,也從不過問他家裡的情況,這話,卻是說得沒錯……
他們好像一開始就把婚姻的定位定錯了方向,別人結了婚,兩個人便有了共同的目標,兩人的勁往同一個目標一塊兒使,只有他們,始終封閉在自己獨立的空間裡,所以,他們才越走越遠……
“男人忙事業是應該的,可是,當老婆的也要盯著跟著的,現在這社會啊,不要臉的女人多,只盯著人家口袋裡的錢,也不管別人是不是有老婆,我們這街上就有個十九歲的女孩,給人家快五十歲的男人當情人,年紀都趕上她爸了,成天開著寶馬進進出出的,好像還覺得挺光榮,誰不在背後指脊樑骨……”梁媽媽絮絮叨叨的,發現自己扯遠了,又笑著安慰童一念,“我只是說這個現象,並不是說你先生就是這樣的,但是女人多漲個心眼不是壞事!”
她笑,“我懂,梁媽媽,我會注意的!”不要臉的女人?她不是沒見過,伍若水不就是一個嗎?
正說著,粱老先生進來了,而且走得很急,大嚷著,“老婆子!我剛才看見一個人,好像……”
話沒說完便看見童一念也在,馬上住了口,笑道,“念念,你來了。”
“是啊!梁叔看見誰了?”很奇怪的稱呼,童一念叫他叔叔,是因為這巷子裡所有的老鄰居都叫他粱叔,然而,她卻叫他老婆梁媽媽,那是小時候就形成的習慣,許是心裡對媽媽的渴望格外強烈吧,看見慈眉善目的女人就喜歡親近,就想叫人家媽媽。
“哦!”梁叔有一瞬錯愕,然後馬上笑道,“沒什麼,就一個老鄉,很久沒見了,激動的!”
童一念聽了也不以為意,於是,三個人坐下來話家常,只是粱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半小時過去,梁媽媽便把童一念叫起來跟她一起擀麵。
童一念這才知道,原來擀麵這事竟然是個力氣活,好不容易擀完,她已經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兩隻手臂也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接下來便是切面了,這可是考驗童一念刀功的時候,她很有自知之明,在交給梁媽媽驗收前,把那些過粗過細的都篩掉了,只餘看上去還算齊整的一小撮。
梁媽媽見了覺得好笑,“不錯不錯,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這面煮一下會發脹,這點夠煮一碗了。待會兒啊,你把你擀的給他吃,讓他評價評價!”
“這個……還是不要了吧……”第一次的試驗品,她決定殘害自己得了,明顯地和梁媽媽擀的有差距,而且這差距還不是一點點……
“聽我的!沒錯!”梁媽媽笑著鼓勵她,見水開了,便把面放進水裡煮。
童一念在一邊默默記下所有的過程。
梁媽媽把兩碗麵打好包,還做了記號,叮囑她,“這是你做的,記得給他吃,我做的這碗你自己吃,別忘了啊!”
她沮喪地點點頭,不知陸向北吃了她擀的面會有什麼反應?
粱叔看著她提著面走出店門,一直到她的背影看不見了,才低聲對梁媽媽道,“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啊?”梁媽媽也覺得他進來的時候古古怪怪的,正想問呢。
“他啊!在衚衕裡走來走去,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盯著他看了好久,穿著西裝,也不打傘,淋著雨東走走西摸摸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