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我的手腕和掌心,十分強勢地插進我的指縫裡,與我十指相握,以一種絕對壓倒性的力量優勢化解了我剛想奮起反抗的所有掙扎。
眼下這種情況,就像是古裝武俠劇裡的一個絕世高手和一個初入江湖的菜鳥在華山之巔比武,喬盛年就是那個獨步天下的絕世高手,而我就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我還沒有起勢,已然被對方一招制敵,一敗塗地。
慘烈至極。
與此同時,喬盛年的右手手指貼著我腰側的面板緩緩滑進短袖t恤裡。
眼看著局面逐漸失控,奔向擦槍走火,我眼角微跳,張了張嘴,剛想說,我今晚在西街燻了滿身孜然燒烤味兒,又流了許多汗,還沒洗澡,喬盛年的舌尖已然順勢探進我口腔裡,輕車熟路地細細掃過每個角落。
喬盛年的吻技簡直不要太好,淡淡的薄荷菸草味兒混合著野生薰衣草和玫瑰花的香氣湧入鼻息,非常好聞。
不知道當時抽了什麼風,我忽然有些嫉妒起洛晴風,不過很快,我就沒心思再顧暇其他,因為我的腦子已經被這個吻攪成了一鍋米粥。
頭暈目眩,渾身綿軟。
關鍵時刻,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ldo;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風,塞壬的歌誘人忘記初衷,他們說每一個風浪,都能夠淹沒我……&rdo;
&ldo;唔……喬盛年放開,&rdo;腦子裡一個激靈,意識頓時清醒許多,我忙伸手推了推喬盛年的肩膀,&ldo;我電、電話。&rdo;
&ldo;不用管它。&rdo;喬盛年按住欲起身接電話的我,眸色黯沉,幽黑的眼底深處有著某種我異常熟悉的情慾,洶湧而起,幾乎將我整個意識都吸進去。
我一怔,不過短短几秒鐘時間,身上的衣服就被喬盛年脫了下來。
&ldo;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風,塞壬的歌誘人忘記初衷,他們說每一個風浪,都能夠淹沒我……&rdo;
手機鈴聲第二次響起。
&ldo;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風,塞壬的歌誘人忘記初衷,他們說每一個風浪,都能夠淹沒我……&rdo;
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
頑強倔強的來電鈴聲,大有我不接,對方就會一遍又一遍打過來的架勢。
我擔心電話是許繁簡或者宋勵陽打過來的,畢竟喝醉酒的許繁簡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之前大鬧夜宴那次,她不僅砸了六百多萬的名貴紅酒,而且連宋勵陽和唐鈺都敢揍。
如果不是宋勵陽刻意讓人壓下了那晚的事情,許繁簡很可能已經成了整個江城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後來我看了那晚夜宴的監控影片,看到許繁簡拎起一瓶紅酒朝宋勵陽砸去時,很有一種&ldo;佛擋殺佛,神擋殺神&rdo;的氣場,凌厲而張揚,雖然醉意朦朧,站都站不穩,可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卻仍有深刻骨髓的果斷和從容,毫不畏懼,揮之不去。
那種骨子裡的氣場不是一朝一夕蹴就,必然是經歷過很多事情。
而宋勵陽雖然是個腹黑陰險的狠絕色,不過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他摸不清許繁簡的路數,很有可能治不住她。
這樣想著,友情的力量瞬間戰勝一切。
大力出奇蹟。
也不知道從哪裡迸發出來的潛力,我竟然一把推開了喬盛年。
喬盛年反手撐在床上,眯起眼睛,眸色慍怒地瞪著我,臉色已經不能用&ldo;難看&rdo;這兩個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