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以招架,只怕乾清國那些大臣也不見得比得過他,僕從尚且如此,那麼那位太子殿下本人,究竟會是怎樣的人物?
“帝王之術在於馭人,而非武功,同樣面臨皇位之爭,我乾清國一個二流將軍柳駿已讓你驍勇善戰的三皇子無可奈何,手下從未吃過敗仗的蕭大將軍尚未露面,且我國帝王與領兵大將至少是同心同德,你們又是怎樣?張將軍以為這個高下懸殊該如何定奪?”沈映菡心中雖欽佩此人才能,卻不漏半分,反而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悠然自得的反駁,這幾句利弊分析下來,連她自己都對夜清梵充滿信心。
相對於她的洋洋得意,張之俊對於己方的劣勢倒是十分淡然,嘴角含笑的點頭道:“幸而娘娘被掠來,否則怕也是漢人皇帝的得力助手,如今,有你在手,勝負遠未定數,奉勸娘娘還是不要太樂觀。”
“樂觀與否不重要,退一步講,江山易主,朝代更迭皆是自然規律,於我本人不過是一死而已,都是閒聊間的小事。”沈映菡目光平靜,神色坦然,不動聲色的語氣倒是頗有幾分夜清梵的神韻,說完這番話,她自己也覺出異樣,不禁抑鬱的垂眸,什麼時候她變得這般淡漠無情,難道三年的時間,竟已被他同化?
她要的是陽光明媚的生活,絕不是他那種活死人般的冰冷無情,此番若能逃出去,她是決計不要再回去了。 …
“家國生死都是小事,敢問在娘娘心裡,何事算大?”張之俊愈發震驚於她的言語見地,心中也暗道,乾清國幾時竟有這般寶貝財富,看來,很多事情,他還是低估了。
沈映菡心中有了些許心事,便不願再圍繞這個話題多說,靈機一動,嬌俏的一笑,眨著杏圓的雙眸道:“我不過小小女子,一生大事自然是得與良人,執手偕老,琴瑟在御,歲月靜好,如此,萬事足矣。”
張之俊抬眸定定的望著她,一雙彷彿能洞穿紅塵的雙眸,與那張醜陋的面容極不相稱,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在他深邃的注視下,有些心慌意亂。
在古代一個有夫之婦,當著陌生男人的面,說出這些話,似乎也是有傷風化的,沈映菡臉上微微發燒,潔白如玉的俏臉,染上幾許粉紅。她尷尬的轉過頭,站起來試著晃動受傷的手臂,手腕接回去,又休息這麼一會兒,已經好多了,只是隱隱有些痛。
想了想,她回身望著張之俊,笑道:“謝謝將軍出手相助。”她晃了晃手臂,繼續道:“我也懂幾分醫術,若是將軍不嫌棄,容我為將軍把脈,或可治療你的腿疾。”
張之俊愣了一下,隨即也慌忙站起來,擺擺手道:“多謝娘娘美意,多年舊疾,太子殿下厚愛也曾召宮中御醫為奴才診治,就不勞娘娘費心。”他後退兩步,避開沈映菡已伸過來要搭她手腕的手指,忽而面色冷淡道:“奴才還有事,先走一步。”
【作者題外話】:好吧,這一章為了介紹敵我雙方的一些基本情況,兩人的對話有點多了,請包涵哇……最後老張童鞋為神馬不讓沈妹妹診脈呢,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捏?
第五章:遇險
。。。沈映菡望著他迅速離去的背影,無辜的撇撇嘴,憑她的醫術,多少人排隊巴望著她能出手相救,難得她主動為他治病,偏偏還不領情,他即不相信她,她還懶得理他!
出了門被外面的風沙侵襲,帳外隱約傳來幾聲咳嗽聲,沈映菡在燈前坐下,看著噼裡啪啦的燭火,不禁想起夜清梵的病來,三年來她費盡心血,也不過是維持他少發病而已,如今千里迢迢,車馬奔波到這邊疆苦寒之地,他還撐得住嗎?
乾清國諸王一直不安分,蠢蠢欲動,尤其是裕王夜清昱司馬昭之心,早已人盡皆知,又有江王夜清絳誓死追隨,夜清梵御駕親征遠離京都,獨留景王夜清嵐一人堅守,可能坐住陣?
方才她話雖說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