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現在我們是皇族,一言一行皆為天下表率。你若真那麼放不下那史安,錯了,安逝,以後迎了來當側妃也就是了。”
世民沉默下去。
李淵看著他:“平日裡你是最冷靜理智的,怎麼也如此兒女情長起來?要知道,當今天下,乃李家天下;所有眾民,都是李氏臣民!若做不到大情大愛,便至少做到無情無愛,才能保持頭腦清醒,使我大唐穩如磐石,懂嗎?”
“我不認為有感情是件壞事。”
“你呀你,是動了真心了。”李淵嘆氣:“男女之間感情這東西,固然能讓人一時甜蜜如斯,可痛苦與折磨也並不少。你自問它沒給你帶來一點苦惱?”
“我……”
看著兒子開始迷茫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說中了。意味深長的拍拍兒子的手臂:“只要你要的不是真的,這世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你沒有動上真心,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傷害你。”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這裡這裡,婚禮在這裡!”少女用力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
少年懶洋洋的抬頭,然後繼續觀察他那在綠葉上緩慢爬行的蝸牛。
“‘夫家百餘人扶車,俱呼曰:新婦子出來。其聲不絕,登車乃止,今之催妝詩也。’哇哇哇,原來到時還要作詩的啊。”看一眼士信,安逝眯眯笑道:“要作詩哦~~作詩了新娘子才會上車哦~~”
士信眯眼:“‘新婦車往夫家,門前,阻之不過。陳障車文,得行。’”
“什麼意思?”
“你往左看兩豎,就知道了。”
安逝忙找過去,一個字一個字重念一遍,嘴巴越張越大:“就是說,我到你家時,還要寫篇什麼‘障車文’,才進得去?”
“嗯。”
“那我……還是預先做準備吧。要當場寫的話,肯定半個字也憋不出來。”她苦著臉,接著往下看,不久又滿面笑容:“呵呵,呵呵,還是女方好,看到沒,拜堂時新郎還要吟‘卻扇詩’呢,真好玩。”
士信瞧著她,忽道:“你的爹孃,真的——都不在了?”
安逝一愣,好半晌才答:“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可惜,不知道偶爾會不會有一點想起我——”
他站起身來,第一次,主動將她的頭輕輕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她微愕,然後緩緩回抱住了他。
“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放棄了我。義父雖然把我養大,到頭來卻終怕有一天我會威脅到他,親手布好陷阱等我跳進去……至於親生父親,對我,恐怕永遠都是個概念吧……”
擁住他的胳膊緊了緊:“所以成親,是為了要幸福啊。”
士信重重點頭。
金黃色的陽光細碎而溫暖的灑下。
蝸牛揹著它的家,努力前行。
“太常寺一案,已經查明白了?”
“是。”玄衣人呈上一張字條。
主位上的人開啟一看,良久:“他也太……算了,目前先不動他。你幫我去辦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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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發現修文這種事情真不是人做的……唉,鎖了一陣子也沒改多少,還是先解了再說吧^…^
然後,做好被砸的準備了……
不想分別
從小說上看過,從電影上看過,從電視上看過,臆想過,猜測過,甚至期待過……但就是沒想到,在她最想平平安安,最不想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她竟然真的——被綁架了!而且居然連怎麼被綁的都不知道,只發現睜開眼的那刻,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嚴格說來,如果不是沒有自由,不是歸心如焚,這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