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矇住了。
平日裡,柳元卿是從不跟她擺架子的。
雖然柳元卿脾氣不好,但柳菲莫人美嘴甜,會說話,每每將柳元卿哄得心花怒放,又哪裡會跟柳菲莫擺公主的譜?
而柳成展見愛女受辱,氣得兩隻眼睛瞪得圓圓地,似是極為隱忍地說道:
“你鬧夠了沒有?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我也給你跪下?向你行君臣大禮?”
說著話,柳成展好像就真的要跪下了似的。
柳元卿卻並不躲,而是直直地站著,瞅著柳成展道:
“你若是跪了,我就受下,我是不怕折壽的,想來你也是盼著我早些死對不對?不知道我若是求了陛,下解除了咱們的父女關係,直接去住我的公主府,你樂不樂意呢?”
打著公主父親的名號,無功無建樹的柳成展,佔了多大的便宜?
柳元卿看著柳成展,似是在等著他下跪。
沒人給臺階下,沒人勸,似是羞花別苑都靜了下來。
柳成展終是沒捨得屈下那個膝。
柳菲莫,柳成展再心疼,終是沒有比過公主父親的名頭。
更何況,他的夫人楚儀信,正是當今寵後的一母妹妹。
柳菲莫眼瞅著她的爹爹認慫了,只得哭得梨花帶雨地跪到柳元卿地腳前,磕頭道:
“臣女叩見公主娘娘,公主娘娘萬福金安。”
柳元卿沒有讓柳菲莫起來,而是讓人搬了個靠椅來。
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柳元卿坐到椅子上,邊上有丫頭極有眼色地,為柳元卿端了茶過來。
柳元卿慢悠悠地喝了,望著蔚藍的天空,淡淡得像白紗一樣的雲,浮在天空中。
放下茶杯,柳元卿閉上眼睛,以極輕地語氣說道:
“你收買我院中人,不過是想先知道我的打算對不對?我現在就先告訴你,你就要成為我的媵了。聖旨,晚點兒就到。有辦法嗎?你快去想,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呢。”
柳成展失聲說道: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柳菲莫聽了,則是大驚地叫道:
“不可能,你騙我,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柳元卿笑了:
“你是不信,你的陽哥哥是不是答應要娶你過門,當正牌的奉親王世子夫人?”
柳成展這時候,聽出點兒味來,雖然好似摸清了,柳元卿為何會突然發瘋,但卻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問道:
“你再說一遍,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怎麼會想成為奉親王世子夫人?你是不是又聽人胡說了?年前的時候就有這謠言,你不是鬧過一回了,後來不都解釋清楚了?好好的,怎麼又鬧起這個來了?”
柳元卿理也不理柳成展,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直視著跪在她腳邊上的柳菲莫,冷酷地笑道:
“你的陽哥為了救陛下,受了重傷,可惜陛下只答應了他一件事。他想求陛下兩件事,卻是不能的。因此上,他便只求了皇上,讓我倆個解釋婚約。你的陽哥哥是要陛下保密不告訴我的,只求說讓皇上直接下聖旨。可是,我的姨母是寵後,知道嗎?是寵後。”
柳菲莫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柳元卿看著柳菲莫,殘酷的繼續說道:
“你在你的陽哥哥眼睛萬般好,可是在陛下眼裡,卻屁也不是,你覺得皇上為什麼會將這事告訴給我姨母?你不是想探得先機,好做準備?我再和你說聲,你就要成為我的媵了,聖旨晚點兒就會來,你快去想辦法啊,去求你的陽哥哥去,去啊?我不攔著你。”
柳菲莫突然像是被驚醒了一般,就要上前抱住柳元卿的腳。
柳元卿嫌惡地抬起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