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帕庭作出回答的時候,梅斯·溫杜展開了原力。
按照梅斯對原力的理解,那些清晰地圍繞著他們的話語,變成了一塊由真實穿過瑕疵和錯誤可能性線路所構成的寶石。這是梅斯特有的天賦:從原力中看清人們和境遇是如何共同適應的,並用有用的方式來找出能使之破裂的切變面,並從直覺中瞭解到哪種衝擊能最好地做出剪接。雖然他不能始終確定他所察覺到結構的意義——那愈發黑暗的籠罩著原力的烏雲,已隨著西斯的重生而升起,這使得逝去的每一天都變得越來越難——破碎點的存在總是清晰的。
梅斯是支援安納金·天行者的訓練的,儘管那與數百萬年來傑岱的傳統背道而馳,因為從圍繞著他原力的錯誤線路結構來說,他已經可以從直覺感知到魁剛·金所猜測的真相了:那個來此塔圖因星球的奴隸男孩實際上就是預言中被選中的人,那個為帶給原力平衡而生的人。他曾支援歐比…旺·克諾比晉升為傑岱大師的身份,並且將訓練被選中者的使命賦予這位未經考驗的大師,因為無論是從好的抑或是壞的方面,他那獨一無二的感知能力已經向他展示了將他們的生命聯絡在一起所產生的強大的命運路線。當帕爾帕庭被選舉為議長的那一天,他已經看出帕爾帕庭自身就是一個具有不可思議重要意義的破碎點:一個可使共和國將自身命運相托的人。
現在他看見這三個人在一起,而且由錯誤的線路,以及將他們相互聯絡起來的壓力破裂點所構成的複雜網格實在是令人驚訝地強大,而它的結構更是無從算起。
某種程度上來說,安納金是一個樞軸點,在槓桿支點的一端是歐比…旺,帕爾帕庭則是在另一端,而整個銀河系均出於平衡,但是原力中的烏雲卻遮擋了他的感知去探知未來在如此的暗示下,將把整個宇宙引向何方。這平衡已經是如此的脆弱,他已經無法猜測任何假設的改變將產生怎樣的結果:任何方向上的最微小的輕擊都會產生混沌般的震動。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任何事。
而將他們三人相互聯絡起來的錯誤路線所構成的格子,浸染在黑暗面之中。
他抬起頭望向天空,尋找在愈發黑暗的黃昏中飛向他們的傑岱穿梭機所顯現的下墜的星光。
“我恐怕在格雷沃斯獨大的情況下,和平是毫無希望的,”議長悲痛地說道。“杜庫是唯一能夠阻止格雷沃斯那難以置信屠殺慾望的人;當杜庫死後,那位將軍已經可以橫跨宇宙,為所欲為了。我恐怕得說,這場戰爭即將變得更愈發殘酷,離結束還早著啊。”
“而且西斯又是怎麼回事?”歐比…旺說道。“杜庫的死亡至少本應使得黑暗開始弱化,但是相反地,卻讓人覺得黑暗從沒有如此強大過。我恐怕尤達大師的直覺是正確的:杜庫只不過是那名西斯的徒弟而已,而不是師父。”
當那搜傑岱穿梭機即將著陸之際,梅斯開始朝它走過去,其他人則跟隨著他的腳步。
“如果那名西斯領主,依然他還存在,則會在適當的時機自我現身的。他們總是如此。”他希望歐比…旺能夠明白這句暗示並且就此打住;梅斯可沒有意願在最高議長面前公開地討論研究這個話題。帕爾帕庭知道的越少越好。
“更讓人注意的謎團則是格雷沃斯,”他說道。“他對您可是分外仁慈,議長,而通常他可不是個如此仁慈的傢伙。儘管我們都和對他未加害於您的事實感到高興,但我卻不情不自禁地想知道當中緣由。”
帕爾帕庭伸出雙手。“對此我只能假設分離分子更希望將我持未人質,而不是讓我成為一名烈士。儘管這當然不可能如此;這有可能僅僅是將軍本人的一個怪念頭罷了。他可是個臭名昭著的怪人。”
“也許分離分子的領導階層能夠控制住他,作為某些……”梅斯將自己凝視的目光偶然地從議長頭部上方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