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對街一雙滿含妒嫉的眼裡。
如果他早一點兒找到她,現在抱著她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玉中石每每午夜夢迴,那如月中仙子般的女子總是魂牽夢縈,讓他無法忘卻。
“公子,咱們走吧。”侍妾們在身後柔聲催促。
玉中石嘆了口氣,不走,又能如何呢?
雲墨,他鬥不過,無論是明裡還是暗裡。
但這並不是他肯放棄的關鍵,讓他死心的,是他那曾經訂親的未婚妻,那樣口齒清楚地拒絕了他。
正月初十,他趁著她帶丫頭們出府到南安寺賞梅遊玩,煞費苦心地將那幾個丫頭調開,攔著她苦口婆心地勸說,一心盼她回心轉意。
“你就這樣想嫁入侯門?玉家雖比不得侯門,卻也是顯赫人家,斷然少不了你的錦衣玉食、富貴榮華,你嫁進去亦是正妻,你知道,在我心裡……旁人哪裡及得了你。”
她卻並不言語,站在雪地裡,清雅脫俗,猶如畫裡的嫡仙,一雙澄清明眸看著他,彷彿無動於衷,又彷彿目中無人,他便忍不住怒上心頭,恨聲道:“那姓雲的臭小子有什麼好?在京城裡惡名滿天飛,做起生意來手段陰險毒辣,我玉家便是受他打壓,翻不了身,這些事,你……你不曾聽過嗎?”
他那無緣的未婚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總算開口了,卻是替那人說話。
“玉公子這話實在是沒有道理。我家夫君年少創業,歷經辛苦,賺得盆豐缽滿,那是他該得的,即使有人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得饒人處不饒人,想必我夫君亦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何況“三人成虎,十夫揉椎,眾口所移,無翼而飛”,那樣的話語,我又何需非得聽聞?”
一席話,噎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
望著那纖細的身影漸漸走遠,有人拍拍他的肩,回過頭,駭了一跳,正是雲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還有奪妻之恨,可偏他顧忌那人的身分,不敢有半點冒犯。
“小侯爺……”他只得故裝大方,“你會待她好嗎?”
()
“當然……”那男子意氣飛揚,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溫柔,“我的櫻姐姐這麼好,是一定要得到幸福的,不過,我愛的人,就只能由我親手給她幸福,至於別人,我不放心……”
他看著那不朝著那嬌柔身影大步追去,在冰天雪地中,雪如柳絮般在他們周圍漫舞,一個俊秀無雙,一個清麗出塵,宛如一雙壁人,耀花了他的眼。
番外
正值初春,嫩柳吐綠,奇卉爭春,湖畔楊柳搖曳於一片水波盪漾中;世間萬物已經逐漸復甦,皇城驪京到處是一片萬物更新的景象。
軒轅侯府裡的氣氛,卻仍然比那三九嚴冬還要寒冷幾分。
這幾天,滿府上下的婆子、丫環都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在“望塵軒”外,豎著耳朵聽著裡頭的動靜,不時地交頭接耳,講個話連稍大點聲都不敢。
“哎,少夫人都已經陣痛了三日了,怎麼還未生?”
“是呀!可急死人了,你瞧少爺的臉色……”
“你們說會不會是難產啊?”
“噓!快別說了,在這望塵軒執事的王嬤嬤,昨兒個就是在背後悄悄議論這事,不料居然被少爺無意間聽到了,你當時沒在場,少爺那樣子簡直像要殺人,大發雷霆地叫人把那婆子捆起來關了。”
“啊?王嬤嬤說什麼了?”
“那王嬤嬤也是個沒眼力的,仗著自己是府裡的老人,平日裡總說些有的沒的,不是說少夫人身份低微,還做過侯府裡的下人,根本就配不上少爺,就是說少夫人善妒,連個妾都不許少爺納。昨兒見少夫人陣痛了兩日還不生,就幸災樂禍地說少夫人是個沒福氣的人,這萬一難產了,對咱們侯府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