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朱玉是什麼關係?他會跑來救你,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很要好的朋友吧?難道你與他……你假冒他的名號採花,是因為小倆口爭風吃醋嗎?”
這實在是錯得太離譜的一個推斷,立刻引起姍拉朵的暴怒,又是一陣無休止的開罵,但從這一陣亂罵中,虛江子依稀聽了出來,姍拉朵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女性朋友,被西門朱玉調戲,她心生不忿,決定替朋友出頭,報復西門朱玉,於是便以他的名字,到處做案,前後已經犯下十多起案子了。
乍聽之下,這些話沒有什麼問題,但一想到姍拉朵本人的性向,虛江子就覺得她與那位女性密友之間,可能極不單純,只不過這件事又不太好問,唯有先把這疑問壓下。
此時,有人前來通報,河洛本部發下急令,要虛江子立刻回不周山報告,虛江子雖然驚訝,但命令書上的印鑑無誤,確實是河洛本部下的命令,自己只能立即趕回。
姍拉朵的存在,讓虛江子頗難放心,可是她被西門朱玉劍氣點穴,動彈不得,身分又特殊,自己也不可能將她帶回河洛本部監禁。無奈之下,虛江子命令餘人嚴加看守,嚴防有人進來加害。
快馬加鞭趕回河洛本部,上了不周山,虛江子才知道調自己回山的命令,居然是師父赤城子親自下達。掌門人親令,非同小可,虛江子也不曉得發生了何等大事,連忙趕去面見,哪知道剛剛在師父面前蹲跪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赤城子怒喝一聲。
“大膽孽徒,你乾的好事!可知道錯嗎?”
如雷一喝,暗示大禍臨頭,虛江子心頭一震,惶恐之餘,卻是全然莫名其妙,一點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身犯何罪,又做了什麼錯事,招來師父這樣的怒喝?
“師父,我……”
“住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我看你平時行事穩重,端方重義,對你深為期許,想不到你這次下山,居然做出這等事來!”
赤城子臉色鐵青,似是氣得厲害,看這種嚴厲之情,恐怕隨時都會出手清理門戶,虛江子知道大禍臨頭,可偏偏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多言無益,你好好看看自己乾的醜事!”
赤城子低喝一聲,手腕一揚,一張寫滿黑字的黃紙迎風飄向虛江子,虛江子不敢站起,跪在地上將黃紙接過,稍稍一瞥,大略看過紙上內容,只嚇得魂飛天外,心膽俱裂。
黃紙上所寫的,乃是一封書信,是鏢局總鏢頭致上河洛掌門的親筆信,言語甚是客氣,表示日前淫賊上門,承蒙河洛劍派諸弟子護衛,這才令鏢局內的人員沒有太大損傷,反倒有幾名河洛弟子陣亡,甚是過意不去。
前頭的客套話說完,後頭話題一轉,寫到總鏢頭之女這次遭遇劫難,儘管在混亂中得以身免,沒有受傷,但受到很大的驚嚇,而且清白之軀被衝進來拯救她的那名河洛弟子看見,此事關係甚大,希望赤城子掌門能夠給一個交代。
信件後半部的口氣含糊,沒有寫明白,但只要不是笨蛋,就能看出對方所要的,是讓當時衝入小樓救人的那名河洛弟子,去娶總鏢頭的女兒,換句話說,就是要虛江子去當犧牲品。
當初闖入小樓是為了救人,為了主持正義,虛江子哪想到自己一時英勇,居然惹來這樣的麻煩上身,再看師父疾言厲色的反應,看來若非是要嚴厲懲處自己,以正門規,就是要交出自己去“負責”。
一想到事情的嚴重處,虛江子臉如土色,正在想該要如何解釋,卻忽然聽見赤城子的大笑聲。
“哈哈哈,有意思,枉你平常自誇穩重,怎麼一封信就讓你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啊?哈哈哈哈!”
赤城子大笑,臉上一掃之前的凝重表情,好像覺得很有趣似的,打量著虛江子,“嗯,這樣看,江兒你確實也是一表人才,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