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家看上,點名要招你為婿……”
晴天霹靂的噩耗,一直壓在虛江子心口,自從拜入赤城子門下後,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早已出家。
“師父,弟子惶恐,但徒兒如今已是方外之身,又怎能……”
“方外之身?那又如何?”
恩師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虛江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但想想也可能是師父藉此考驗自己,所以連忙正起神色,嚴肅道:“弟子是修道之人,身在方外,又怎能談婚論嫁,敗壞門規呢?”
“說得也是,敗壞門規是萬萬不可的,那麼……你就還俗吧!”
“呃?師父你說什麼?”
“還俗啊!修道不必是道士也可以修,如果方外之身不能嫁娶的話,那你就還俗吧,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聽赤城子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虛江子差點兩眼翻白,直接暈死過去。現在自己終於明白,虛海月、虛河子的奇異觀念從何而來,原來這並非是他們怪異,而是典型的“名師出高徒”。
虛江子呆愣當場,不曉得該說什麼,赤城子見到徒弟一臉傻樣,再次笑了起來。
“傻小子,師父是和你說笑啊,這種事情,就算是你願意,為師也不可能答應的。”赤城子笑道:“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鏢局的小姐,雖然號稱美貌,其實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她父親幾次安排都嫁不出去,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恐龍啊!”
“……師父,請問什麼是恐龍?”
“這是小事,你不用管。這頭恐龍不照照鏡子,居然妄想來吞我赤城子的愛徒,真是豈有此理?難道當你是屠龍騎士嗎?這種事情為師怎會讓它發生?你放心好了,只要有為師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你被恐龍吞下肚去的!”
赤城子一面說著,一面伸手重拍虛江子的肩膀,弄到虛江子哭笑不得,過了大半天才終於肯定,師父是在開自己玩笑。
“怎麼了?這副表情?是認為做師父的不能這麼說話?還是認為掌門人不可以這樣講話?”
“……這個……不曉得該怎麼說……兩種都有一點吧……”
虛江子說著,又被赤城子重重拍了一下肩膀:“日後徒兒你就會明白,縱使當上一派掌門之尊,大權在握,卻找不到幾個能說說輕鬆話的人,這是何種感受了……唔,看你傷勢痊癒大半,修為又有長進,就知你此次下山,確實不虛此行,乾得很好!”
赤城子確認虛江子的身體無事,勉勵他幾句後,就表示信中所言之事,會設法打發掉,要他在山下小心行動,一切安全為上,反覆叮嚀,寧可行動失敗,也千萬別受到什麼傷害,跟著,就讓虛江子離開。
虛江子迅速趕回山下城鎮,途中覺得奇怪,師父在這種節骨眼上招回自己,別的也不問,就是拿自己開個玩笑,這樣實在很亂七八糟,不過,對方既是師父又是掌門,只要不是叫自己去吃大便,這種程度的命令,自己也沒啥資格有怨言,況且……
自己其實不討厭師父開的玩笑,尤其是那種叮嚀自己安全的慎重,確實讓人心頭很暖。
途中,虛江子想起了月夜引路人的事,如果說這個銀假面劍客是河洛劍派最高機密,只有決策高層才知道她的事,那麼,身為掌門的師父,就是絕對知曉其秘密的人,月夜引路人與西門朱玉昨晚的那場戰鬥,師父也該得到通知,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特別將自己招回來問話,看看自己是否看出些什麼了。
這個答案看來合情合理,虛江子一路上想得出神,直至回到駐紮處,這才知道事情不妙。
就在虛江子奉命回河洛本部的時候,這邊來了不速之客,本地官府派出使者,表示河洛劍派所囚禁的這名白衣女子,是朝廷的欽命要犯,要將她抓捕回去,為此還出動了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