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幫助她。難道你或者布朗特先生就不能支援一下?難道你真的認為布朗特小姐,在她的理性驅使下,幹出了那些人所宣稱的事情?”
“在她的理性驅使下?”哈利重複了一遍。在怪怪地看了詹姆森一會後,他不再說話,突然轉身,跑過了草坪。
然而桃樂絲,在詹姆森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給人留下她已經失去理性的印象。他一直以來都很欣賞她的坦率,此刻這種坦率讓他感到溫暖。他們坐在家常的,生著火的房間裡,旁邊的壁爐上放著銀質獎盃——顯示出哈利在田徑和體操上的能力,還有約翰。布朗特的戰利品——那是早年在聖莫里茨'注4'獲得的。桃樂絲本人也是個喜愛戶外運動的女孩。
“給我的建議?”她說,“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一些關於當他們來逮捕我時我該說什麼的建議?”
“是的,他們現在尚未逮捕你,布朗特小姐。”
她向他微笑。“我打賭我一定嚇著你了,是吧?哦,我很清楚我陷得有多深!我猜想他們現在只是在蒐集更多的證據而已。另外,有個新來的男人,叫做馬徹的,是從蘇格蘭場來的。我真應為此感到榮幸。”
詹姆森坐直了。他現在知道為什麼籬笆邊那個大塊頭會讓他覺得臉熟了。
“難道是馬徹上校?”
“就是他。相當好的一個人,真的。”桃樂絲答道,用雙手捂住了眼睛。他能感到,在她輕輕的聲調下,她的神經被觸痛了。“然後他們就搜遍我的房間。他們沒找到那些手錶啊、胸針啊、耳環啊本以為是我從芮妮阿姨那裡偷走的東西。芮妮‘阿姨’!”
“這些我都聽說了。但問題是:他們的目標是什麼?手錶、胸針、耳環?為什麼不能是你從其他人那裡偷的,而只能是她?”
“因為那些不是她的東西。”桃樂絲說道,突然仰望,臉色發白,語速也變快了:“那些是屬於我母親的。”
“小心周圍。”
“我母親已經去世了。”桃樂絲說,“我想它們並不僅僅是手錶、耳環這麼簡單。那只是個藉口,是爆發的臨界點,是事件的導火索。我母親和託普漢姆太太是好朋友。當我母親還在世時,總是縱容她,‘芮妮阿姨’這‘芮妮阿姨’那的。但我母親想把那些小
飾物留給我,儘管它們不值錢。然而芮妮。託普漢姆‘阿姨’若無其事地就佔有了它們,就像她佔有任何她能佔有的東西一樣。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昨天。
“你瞭解那種型別的女人嗎?託普漢姆太太是個有魅力的女人:有貴族氣派,富於魅力。憑著無所顧慮的魅力,她拿走一切她能拿到的,以及期望繼續拿到的東西。我所知道的一個事實是她非常有錢,儘管我難以想象她是如何用這些錢的。她隱居在鄉下的原因是她太吝嗇,不敢冒風險去投資;而是選擇在鎮上揮霍。我從來就不能容忍她。我母親死後,我就不用再縱容芮妮‘阿姨’了,儘管她覺得我應該繼續那樣。一切都變了。那個女人太喜歡說我們的閒話了!從哈利的債務,到父親不景氣的生意。還有我。”她停了下來,向他微笑。“我很抱歉給你造成了麻煩。”
“你並沒有麻煩我什麼。”
“但那的確很可笑,不是嗎?”
“‘可笑’,”詹姆森冷冷地說,“不是我應該用的詞。那麼你跟她吵架了?”
“噢,一次輝煌的吵架,一次美麗的吵架。簡直是所有吵架之母。”
“什麼時候?”
“昨天。當我看見她帶著母親的手錶時。”
她看著火堆,在那上面銀質獎盃閃閃發光。
“也許我說得太多了,”她繼續道,“但我得不到父親和哈利的支援。我不怪父親:他為生意操了很多心,而且他那殘廢的手臂時時給他帶來不便。他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