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平靜地生活。至於哈利,他也不喜歡她;但她迷上了他,這讓他感到滿足。他是芮妮阿姨那種型別的
個。‘’多莉,幹那個。‘’老好人多莉,她不會介意的。‘但我介意。當我看到那個女人帶著母親的手錶站在那兒,還擺出副同情的樣子在議論我們家請不起傭人,我感到有些事需要做了。因此我猜想我應該是做了某些事。“
詹姆森伸出手握住她。“好,”他說,“那你確實幹了嗎?”
“我不知道!麻煩就在這裡。”
“但的確——”
“不。那就是託普漢姆太太總是嘲弄的我的事情之一。你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當你夢遊的時候。
“很可笑吧?”她又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絕對太可笑了。但不是我!一點也不是!從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當我過於疲勞或者神經緊張的時候,就會夢遊。有一次我還下了樓,生了火,收拾桌子準備做飯。我得承認這並不是常常發生的,而且從沒發生過像這次這樣的事。”她試著笑。“但你覺得為什麼父親和哈利會那樣子看我?這是最糟的。我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是否一個謀殺犯。”
太糟了。
詹姆森也得承認這一點,儘管他的理智還在反駁。他站起來,在房間裡踱著。她的棕色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身上。他不能把臉轉過去;他看得見她的臉上的每個角落的緊張。
“看著這兒,”他平靜地說,“這只是無稽之談。”
“噢,請別那樣說了。這不是憑空捏造的。”
“但你真的認為你去了那個女人家,到現在仍一無所知?”
“難道這能比生火還難嗎?”
“我不是問你這個。你真的認為你幹了那事嗎?”
“不。”桃樂絲答道。
這個問題達到了目的。她已經相信他了。他們之間產生了理解和共鳴,一股精神的力量和交流變得有如身體釋放的熱量般可感知了。
“在我內心深處,不,我不相信我幹了。我想如果我真的幹了我應該會醒過來。而且,呃——我的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你知道的。但你要如何推翻那個證據?”
(證據。還是那個證據。)
“我確實穿過了那裡。我不能否認,當我回來時,已經半醒了。我在雪中站在草坪中間。我的睡袍外套著毛大衣;我能感到雪飄落在我臉上,還有我腳下溼了的拖鞋。我在發抖。我還想起來我在往回跑。就這些了。如果不是我乾的,那還能有誰幹呢?”
“原諒我打擾一下,”一把新的聲音插了進來,“你是否介意,既出於字面上的意義,也包含著比喻義,讓我開燈照亮這裡?”
丹尼斯。詹姆森認識聲音的主人。一陣摸索電燈開關的聲音過後,馬徹上校帶著微笑和滿足的表情出現在他們面前。馬徹上校的17英石重的身子'注5'被裹在雨衣裡,就像個帳篷那麼大。他戴著大大的斜紋軟呢的鴨舌帽。帽子下面他那滿是斑點的臉被凍得通紅;他還吸著煙,發出汩汩的聲音,那個大碗狀的菸斗似乎隨時都可能燒焦他的黃棕色的鬍子。
“啊,詹姆森!”他說道。他取下菸斗,做了個手勢。“原來是你。我想我看見你進來了。我不想闖進來的;但我想至少有兩件事布朗特小姐應該瞭解。”
桃樂絲快速地轉過去。
“首先,”馬徹上校緊隨著,“託普漢姆太太脫離危險了。她至少能像一個嘴裡吃滿了東西的說話者'注6',能說幾個詞了;儘管跟我們已經掌握的大致相同。其次,在你們的草坪外,我發現了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奇怪的物事之一。”
詹姆森吹了聲口哨。
“你見過這個傢伙了吧?”他對桃樂絲說。“他是‘怪事匯總處’的頭兒。當警察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