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一股股的不適勁兒,趕緊手忙腳亂的清理這混亂的現場。
虞子期看著一眾的奴才,又瞧著趙靖在說完這句話後似是要轉身離開的背影,忙開口,叫住他:“為什麼你現在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你對我好一些,遷就我一些,不要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我一定不會變成讓你討厭惡心的樣子!”
趙靖停下腳步,已經背過身的他並沒回頭,其實也沒必要回頭;那個女人擅長演戲,他和她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怎麼會猜不出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表情呢?
一絲嘲諷的笑意淺淺的出現在趙靖的臉上,那張不悲不喜的面容,難得出現了一縷屬於他自己的情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王相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便是什麼樣子,不會因為他人和外界所影響;王妃,本王早在幾年前就暗暗慶幸,高興自己能在快要與你成親前發現了你的秘密,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也阻礙了你和禮兒之間的這段孽緣;讓你留在我身邊禍害我,禍害王府裡的人就夠了,為了大周的天下,絕對不能把你放到禮兒的身邊去,毀了他,毀了他的後宮!”
“所以,你才故意娶我的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不喜歡我,你是故意拆散我的四哥哥的是不是?”虞子期每次聽見趙靖這麼說的時候,她都好恨這個男人,因為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很多人都說,大皇子趙靖性格和順,平易待人,縱然身份尊貴也從來不小覷自己的兄弟,反而對待自家兄弟親如手足,溫潤和煦。
可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狠起來簡直讓人畏而生寒;多年夫妻,在外人看來他們夫妻恩愛,形影不離,可只有她知道,趙靖從成親的那天起,就從來沒跟她同床共枕過,甚至連她住的廂房都從來不踏進來過;她恨他,所以她勾引無數的男人進王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亂淫成性,想要激起他的憤怒,可是,這個男人卻像是瞎子一般,對她不聞不問;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封地裡,過的卻是生不如死,夫君不愛的日子;所以,她日思夜想著趙禮,天天瘋了似的惦念著趙禮。
虞子期痛苦的抱著頭,眼中的淚不斷地往下掉;可趙靖呢?卻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曾;他就是這樣嫌棄她的,這樣噁心鄙視她的。
趙靖聽著身後女人的啜泣聲,也不做回應;反正,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他再多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或者是扭曲事實罷了。
那抹竹青色終於下消失在眼前,虞子期看著那個背影,終於受不了的抱著頭尖聲淒厲的大叫出聲。
安靜一人走在回書房路上的趙靖清楚地聽見背後傳來的尖厲聲,可他連步伐的速度都沒改變,依然神色寧靜的走著;好似走在田間小路上,周身都帶著一股悠然閒散的感覺。
虞子期,那個曾經名動過京城的女人,那個在萬人口中人人稱頌的女人,可他趙靖知道,這個女人最虛偽了;可就是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當年他也是喜歡著的。
還記得當年母后還活著,他是父皇那個多皇子中身份最尊貴的皇子;所有人的看見他幾乎都要行禮,哪怕是蕭貴妃的兒子趙衝,見到他也是不敢放肆的。
他就是這樣如眾星捧月般生活在眾人的眼中,享受著無上的尊貴和殊榮。
母后經常拉著他的手教導他,身為哥哥要好好照顧弟弟,哪怕那些弟弟們不是母后所親生,他也要盡一個兄長的責任;他很聽話的,幾乎母后說什麼,他都會去做什麼,因為後宮的女人很苦,丈夫只有一個,妻子卻是有成百上千,母后雖然身份尊貴,不容小覷,可他還是從母后的眼神中經常看見沒落,看見孤單;所以,為了能讓母后開心些,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主動去照顧年紀小剛學著走路的小弟,他主動去太學府去接下課的四弟和八弟,他時常陪著驕縱跋扈的六弟,還要經常安慰被六弟欺負哭的其他弟弟;他在眾位兄弟中的口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