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腦筋一轉,立刻掉轉了話題:“臣妾如今已經跟凌洛天接上頭了,不知皇上何時準備下手?需要臣妾做些什麼嗎?”
陳葉青覺得自己實在是擁有做間諜的潛質,要不然在隨著趙禮一起背後陰人的手段上,怎麼會這般駕輕就熟,不點自通。
趙禮只是抱著懷中的豆芽菜笑眯眯的看,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朕自有打算,你只管在這裡好生住著就行。”
“你就不怕凌洛天突然獸性大發,對我和孩子做出混蛋之舉?”話說讓他們這對可憐的母女住在敵人的狼窩裡的想法真不知道趙禮是怎麼想出來的,他就這麼放心凌洛天嗎?萬一那個傢伙發現了什麼,來一招先下手為強,那先倒黴的人可就是他們自己了。
可趙禮卻像是信心十足似的,脫口而出道:“他要是想對你不利早就動手了,何苦要拖到今天;看看你住的天一閣就能猜出他對你的用心……”說到這裡,趙禮眼神一凜,直勾勾的朝著身側的陳葉青看過去:“朕還真不知情,皇后和凌國的太子會有這麼深的淵源。”
哎呦喂!這本來還在說害怕凌洛天的事兒,怎麼現在又變成老子跟凌洛天之間的曖昧不清的爛桃花事兒了呢?
陳葉青深知趙禮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著絕對的霸權,雖說他已經對這小子已經表露過一次忠心,可是看情況,現在還要再表一次!真是想不明白了,趙禮怎麼總是這麼喜歡聽他表忠心啊,這小子什麼時候給老子表一表忠心,大方的說一句:朕後宮的美人們,媚兒想睡誰就去睡誰吧!
陳葉青在心裡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深知這種忠心除非趙禮老年痴呆,要不然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隨又無力的長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皇上,臣妾與凌國太子交好不過是曾經因為煜王的事情有過幾次交流,最後他敗於皇上您的龍威,灰頭土臉的回到凌國之後,臣妾就再無與此人結交過;這次見面,也不過是重聚罷了;更何況,還是皇上您默許臣妾來到這薊州城的行宮的。”
說話這種事,向來可是有很大的學問的。
就拿他現在說出來的這段話來講,那裡面的頭頭是道可是大有乾坤;趙禮不是懷疑他和凌洛天關係密切嗎?關於這一點,陳葉青已經無力辯駁,畢竟讓趙禮親眼看見凌洛天將他激動的抱在懷裡,也難怪趙禮會吃味到這種地步。
只是,想要讓這吃味的傢伙撤銷對自己的疑慮,還是很有法子的;比如說,先例舉出想當年凌洛天可是你趙禮的手下敗將,這自古以來的女人哪有不愛英雄愛手下敗將的道理?此話一出口,就先是圓了圓趙禮的尊嚴和地位,瞬間就讓這孫子有一種眾生皆在我腳下的錯覺;接著又拉出趙煜來墊背,趙禮自然是不會發作自己的親弟弟;到最後,還要無恥的指出他如今之所以能跟凌洛天在一起同出同進,還不是因為皇上您的安排?當初在天祥客棧裡,如果你小子肯將老子救走,老子如今至於在這薊州城中和凌洛天出雙入對、情意綿綿嗎?
陳葉青三言兩語的,一下就將趙禮安撫的又聽話又順了心,就算是心中還有微詞,也不好再發作。
只是,那雙幽深的眼睛卻依然在陳葉青的面上掃過:“朕只需要讓你記住,朕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陳葉青頭皮一緊,他真的快要被這貨折磨死了;明明是他將他這個皇后娘娘送到別的男人身邊,現在卻又讓老子潔身自好,與凌洛天保持距離?!擦他的!趙禮啊趙禮,是不是這世上只准你和藍妃娘娘存在純報恩的友誼關係,就不準老子個凌洛天成為曾經一個戰壕裡的好兄弟關係了?
你丫能摟著藍妃娘娘談天說地看星星,老子就不能住在凌洛天特意安置的天一閣裡享受享受這難得的坐月子時光了?
陳葉青很悲憤,他覺得趙禮在這個問題上很會帶有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