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在八角堂窗後的一個日本兵大聲尖叫著,手指著遠處街道上硝煙隆隆開來的戰車,良子抬頭朝著那個士兵指的方向瞧了一眼,只見街道上三三兩兩一隊的**軍掩護著坦克正朝八角堂推進。儘管距離很遠,但良子還是看出與身材矮小的日軍相比他們完全不同。
窗後的僑民和士兵立即開始衝著B近的**軍射擊,“轟!”伴著爆炸二樓的一面牆被炸開了一個視窗大小的口子,隨後密集的彈雨從窗**進的房間內,原本依在窗後射擊的僑民和士兵不斷的倒在血泊之中。此時良子聽到**軍的喊話聲音越來越近,槍聲越來越密,不時打入的樓內的炮彈總會奪去數人的生命,寬敞的房間內到處都是傷員的痛苦的*吟聲。
不一會槍聲開始在一樓的大廳內迴響著,樓下不斷傳來士兵們絕望的叫喊聲還有女人們的哭泣聲,良子看一個士兵遞給自己父親一顆手榴彈,良子看到父親臉色瞬間變的雪白,緊張地衝著那個士兵點了點頭。
那個士兵衝著父親和自己鞠了一躬,隨手拔掉手榴彈的安全栓。
“孩子,咱們一塊到一個好地方去,”良子看到母親對四歲的說道,尚看年幼的弟弟他笑了起來,好象在做遊戲時一樣,而這父親已經鬆開了緊握著手榴彈的雙手。
在爆炸的瞬間,良子覺得整個房間都震動起來,爆炸的氣浪把她拋到牆邊。她昏昏沉沉地聽見小dd的微弱*吟聲,之後她便昏了過去。
良子自己也不知道失去知覺有多長時間,但當她醒來時,她聽見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懂。她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子裡。
她掙扎著要起來,這時她看到一個軍官,是中**官走了過來。
“你受傷了……別動!”
良子怎麼也不相信敵人口中竟會說出日本話來。
“我怎麼沒死?”良子在心中思索著。
“除了你之外都死了,所有人。”
把良子按在床丶上的中**官看著這個女孩似乎想問些什麼,於是便開口說道。良子驚恐的看著這個中國人,他告訴自己,他曾在日本一所大學裡上過學。
“我們抱著人道主義之心,即使在戰爭中也如此,我們從來沒想過要殺死你們。臺灣很多日本僑民都活了下來,現在淡水河邊的拘留營裡,等戰爭結束之後,你們就能回日本了,先睡吧!”
看著那個面色可親的中**人,儘管他的神情非常和藹可親,但良子卻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所有人都知道**軍隊用坦克把日本兵壓成肉餅,把俘虜排成排統統打死。
良子有些迷惑的看著的那個人把半封餅乾放到自己床頭。
“把你送到醫院的那個列兵,他在走的時候給你留了這半封餅乾,你看這裡的傷員都是日本人,敗了就敗了,為什麼非要自殺,大人死了還拖著小孩一起死!”
良子聽到那個會說日本話中**醫解釋著,聽那個人的指責良子這才留意到病房內的*吟聲大都是日語,朝周圍看去病床丶上有男人也有女人和小孩,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日本人。
當夜幕降臨之後,受傷較輕的良子和其它十幾名輕傷員被憲兵帶上了一輛汽車,在離開醫院時,那個會說日本語的軍醫告訴自己,自己會被帶到供日本人住的營地,但在良子看來這肯定是**人的詭計,她和其它人肯定是被帶到城外被槍斃。
坐在車廂裡良子在看到汽車駛城臺北後,有些恐懼的望著坐在車尾的那個中國憲兵,車行駛了三十多分鐘後停了下來。良子下車後看到眼前到處都是帳篷,帳蓬內外到處都是人,看著他們身上的穿著是良子知道是日本人。
這是一個用鐵絲網建的院子,良子看到不少日本小孩扶著這個帳篷的四周的鐵絲網。
“良子!”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