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奇怪地問:“那你們怎麼不直接消滅安倍光枝,要讓她躲在背後搗鬼?安倍光枝好像非常仇視地球,一心想要引起蜃樓星和地球之間的星球大戰。”
楚平苦笑道:“安倍光枝的確一心要要引發星球大戰,可不是我們不去消滅她,而是我們一直受到對頭的牽制,並不能放手去管蜃樓星的具體事情,所以才想到讓你也來這裡,牽制住安倍光枝。因此我把天根鏡給小華,讓他潛伏在安倍光枝身邊等你,假如有意外的話,也好給你指一個方向。然後我就去地球找你,途中又與對頭打了幾架,後來還是綵衣也趕來,才能擺脫他們回到地球的。可是我們兩個都沒有想到,你竟然不在地球,自己一個人跑到太空中去閒逛了。而且一去就是一百多年,連個訊息都沒有。”
銀星熠有點不好意思,歉然道:“我沒有想到師傅還會有事情找我。當時師傅怎麼不和白大哥他們說一聲。”
楚平接著道:“蜃樓星與你沒有一點關係,我們讓你cha手此事本來就有點於理不合,到地球后我沒有找著你,想來也是天意使然,便沒有多事去告訴白大哥他們。只是當時綵衣見白大哥過了那麼長時間,還守著當初和夏琴的約定,一心一意尋找轉世的夏琴,忍不住一時心軟嘴快,告訴他可欣就是夏琴。結果竟然因此把你和白大哥都引來蜃樓星,也算是無心cha柳柳成蔭了。”
銀星熠心中的疙瘩終於解開,低頭不好意思地道:“剛開始我知道小華的天根鏡是師傅給他的,還以為師傅在算計我呢。”
綵衣笑著打趣道:“還男子漢呢,心眼就和針鼻兒似的,又最會自以為是,也不去問問溫敏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就一口咬定她是喜歡柳辛。幸好我不是溫敏,否則不是冤死了。”
銀星熠大是尷尬,完全沒有想到他什麼也沒有說,綵衣卻已經什麼都知道,而且還說得這麼不客氣,又一次急忙岔開道:“那你們現在怎麼又放手不管蜃樓星的事情了?任由安倍光枝唆使陶長淨一夥人胡鬧,弄得蜃樓星滿目瘡痍。”
綵衣大笑道:“不是因為你來了麼?”銀星熠不滿意地叫道:“師母,我說的是正經事!”
楚平停下腳步,指著前面,笑笑道:“星熠,你看那裡!”銀星熠抬頭朝楚平指的方向看去。
一隻孤獨地大灰狼半眯著眼睛,愜意地坐在草地上曬太陽。不久,遠處的一隻正在吃草的灰色老野兔引起大灰狼的興趣。它起身悄悄地朝老兔靠近。老兔十分警覺,發現大灰狼的企圖,不等大灰狼靠近就飛快地跑了。大灰狼失望地停下來看看,悻悻地走遠了。
老兔感覺危險過去,又開始啃食青草。然而它沒有放鬆多久,又被一隻在藍天上翱翔的土褐色大花雕看中。老兔經驗豐富,掉頭就朝一邊的蒺藜叢跑。但是這次老兔警覺得遲了一點,大花雕俯衝而下,伸出兩隻淡褐色的鷹爪,一爪就抓住老兔。帶著彎鉤的鋒利爪子立刻刺進老兔的皮毛內,把老兔抓得緊緊的。
老兔掙扎不脫鷹爪的鉗制,又不甘心自己的命運,速度不減,帶著大花雕一起衝進旁邊的蒺藜叢中。蒺藜的尖刺刺得大花雕血肉模糊,羽毛亂飛。大花雕發出淒厲的慘鳴聲,和它的食物一起同歸於盡,再一次驗證了鳥為食亡的真理。
楚平輕聲問:“殘酷嗎?”
銀星熠點點頭,緩緩道:“殘酷!鷹的爪子上都有一塊骨頭,一旦鷹抓住獵物以後,就會將它的利爪緊緊鎖住,使它的獵物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然而萬事有利必然有弊,這也使得鷹在需要的時候無法放開它的獵物。”
楚平笑了:“我問的不是生物的構造。你看見一隻狼在血淋淋地撕咬野兔,你覺得殘酷,但你會去幹涉它們麼?”
銀星熠搖頭道:“當然不會了。這是自然的法則。人為的干涉只會導致自然生態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