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淡淡地微笑道:“所以我們現在沒有干涉蜃樓星上的任何事情,今後也不打算cha手蜃樓星的任何事情。因為我們已經完成我們的使命,在這裡建立起初步的秩序,剩下的事情就不該我們cha手了。”
銀星熠不免一呆,皺眉道:“這怎麼一樣呢?蜃樓星的今天可是你們辛苦努力的結果,你們真的願意這一切毀於一旦麼?如果放任安不管,說不定這一切還會危及到地球上。”
這回是楚平哈哈大笑道:“不是有還你在這裡麼?”
綵衣緩緩道:“你不去幹涉鷹抓兔子,因為你身在局外,是跳出來在看這件事情,你不覺得那隻鷹為填飽自己的肚子去抓兔子有錯。但如果你是一隻兔子,你的視角就會完全不同,你同樣也會反抗的。在蜃樓星這件事情上,我們已經是局外人,但希望你即便不做老鷹也要做一做兔子。”
銀星熠又是一呆道:“可是你們真的就不管了?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綵衣撇嘴道:“你是一個人,安倍何嘗不是失群的狼?”
楚平正色道:“我們其實也不是不管蜃樓星的事情,而是現在沒有精力來管蜃樓星的具體事物。需要我們管的事情不在蜃樓星上。我們如果不集中精力去做,失敗的話,你們也管不好蜃樓星上的事情。”
銀星熠知道這又是楚平說的對頭,熱切地道:“師傅,那我們聯手吧,一起來處理蜃樓星和天界的事情不好麼?”
楚平又笑了:“我們現在本來就是在聯手,但這邊的事情,你還不大能cha手。蒼鷹撲兔,乃是自然的法則,但蒼鷹也並不是次次都成功的。狼是一種成群結隊的動物,一旦失群,它餓肚子的機會就會大大地增加,可能會餓死或者被更兇猛的食肉動物當作食物。物競天擇,自然也許很殘酷,但這是必須的。老天爺既然讓你來到蜃樓星,你就應該完成你的使命。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並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銀星熠很是失望,還是恭敬地點頭道:“我明白了,師傅。師傅想我怎麼做?”
楚平負手微微一笑道:“星熠,你還記得你和白大哥在天龍四號行星上合填的那闋詞嗎?”銀星熠又有些不明白了,看著楚平沒有出聲。楚平輕聲念道:“流星似雨空有光,溼盡青衫舊約涼。束手嫦娥吞靈藥,戀殘陽。
情多情少皆惆悵,淡雲淡月且疏狂。泛舟銀河心作帆,踏波浪。
“白大哥什麼都好,心眼尤其好,可就是提得起,卻不大放得下,念念不忘從前。一個‘戀殘陽’的‘戀’字,多少給人一些英雄氣短的感覺。我喜歡你續的下半闋,‘泛舟銀河心作帆,踏波浪。’這‘踏浪’乍一看,沒有‘破浪’有氣勢,但卻比‘破浪’多了一分瀟灑豁達。人本來就是自然的一分子,用不著一定要與自然作對,硬要‘破浪’而行,完全可以順應水勢,‘踏浪’而行。當然了,‘踏浪’也並不是把一切都交給水流,被動的隨波逐流,而是要在符合自然規律的前提下,利用水流的力量,按照自己的意志來行動,達到理想的彼岸。這就是‘洩’的真諦。星熠,泛舟銀河心作帆,你完全不必來問我的。”
銀星熠知道楚平表面在說白俊,其實也是在說他,低頭不出聲。
綵衣嗤笑道:“他啊,也就平常的時候明白,真到需要的時候,就不明白了!情多情少皆惆悵,淡雲淡月且疏狂。因為有惆悵就什麼都不要了?情再少,雲再淡,也不是沒有,疏狂可也不是逃避。淡到溪雲亦是崖,就是說的無論如何多麼淡,也還有個崖在那裡屹立。既然是崖,就非一般的小山坡,自有其氣勢的。可平時看著你膽量也挺大的,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也就是逃跑的本事最大了,連去問一問的勇氣都沒有!”
銀星熠又被綵衣不客氣地數落一大堆,很不好意思,只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