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恐怕也是這輪迴中,冥冥中早就註定。你們姐妹,已經盡力了。翠山能認識你們。也實在是我武當之幸。過去以往之事,是我這幾個徒兒,連累了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
雙英感受著風中的涼意。輕輕的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關於六弟身故之事,晚輩將盡力彌補。至於成與不成,那晚輩便不敢保證。只是晚輩官司在身。騰不出手來。待晚輩官司事了,若還能留的這一命,晚輩定當返回武當山。為六弟謀的一線生機。”
張三丰卻是一愣,忍不住面露訝異之色。語氣也不加掩飾的,變得激動起來:“丫頭,你說什麼?為梨亭謀的一線生機?這,這老道沒聽錯吧?”
雙英神色莊重的點點頭,肯定的道:“是!前輩並沒有聽錯。但因為此法,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風險太大。所以晚輩不敢妄言。萬一此事不成,那宋大哥他們要更失望,難過了。所以,在事成之前,還請前輩守口如瓶。”
張三丰又驚又喜,又是擔心。一直因為傷心難過而黯淡的目光,驀然亮了起來。他目光火熱的看著雙英,雙拳微微握緊。
他心中也微微好奇,期待了起來。他忍不住開口輕輕的問道:“你能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嗎?難道是那【時空反流之法】?”
雙英搖了搖頭。語氣輕柔卻又堅定的道:“不是。那陣法雖然逆天,可以救上萬,甚至上數十萬人的性命。可是,卻救不了六弟的命。只是,這件事,前輩最好是你知我知即可。不能告訴宋大哥他們。更不能告訴我妹妹。否則,恐怕就會功虧一簣。但是,恐怕宋大哥他們,會對我產生極深的誤會。我希望前輩不要為我辯解。即使是他們,恨不得殺了我。也請前輩袖手旁觀。”
張三丰眼睛裡卻是一片迷茫之色。輕聲問道:“這又是為何?”
雙英卻是莞爾一笑。她對張三丰輕輕招了招手。低聲道:“你過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張三丰滿心疑惑的湊近她的身邊,口中問道:“什麼悄悄話?”
雙英雙眸一眯,輕輕的道:“前輩,請恕晚輩無禮冒犯。請前輩相借一物與晚輩。”
說到這裡她也不待張三丰答話。她雙手突然一抬,雙掌狠狠的擊在張三丰胸口。
張三丰怎麼也料想不到。這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居然會這般出手偷襲他。
他在猝不及防之下,完全沒有防禦之心,兩人相距又近。頓時被雙英這一掌打的口吐鮮血,連退三步。
他心中的疑惑,更加難以釋懷。他正準備開口相問,雙英卻已如影隨形跟上。她手中握著一柄五寸餘長的短刺。突然一下插入張三丰胸口。
張三丰不閃不避。只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低聲問道:“丫頭,你想殺了老道?”
雙英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晚輩絕無傷害前輩之意。晚輩只想借前輩純陽鮮血一用。”
張三丰心中更加疑惑。他伸手捂住胸口傷處。卻不再說話。他知道,這丫頭對他的幾個徒兒都那般的維護。既然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即使他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只要這個丫頭不想說。那他問也是白問。
張三丰雖然被她打的吐血,其實傷勢並不嚴重。
雙英本是醫道名家。她想讓人吐血卻不重傷,在常人看來很難辦到。但在她手中,也不過是尋常之事。
她迅速將手中短刺從張三丰胸口拔出。隨著一抹鮮血濺射出來,雙英卻是左手一抓一握,將那縷鮮血握在手中。
隨後轉身背對張三丰。隨口丟了一句:“前輩在後面追殺我。”
說完身子一閃,便向著停放六弟靈柩的草堂奔去。
張三丰雖然疑惑,卻依言而行。
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