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把杯子放到桌上:“剛好有事路過這,就上來看看,在看什麼書?”
白筱把書合上遞給他,他斜了眼書名,呵呵笑了笑,顯然興致乏乏,直起身去了小居室。
等他再出來,拿了一床小薄毯,蓋在她的身上,又蹲著,手裡,變出了一雙襪子,當他把她的腳拿過去時,白筱臉紅地蜷縮了腳趾,他卻低著頭,很細心地把襪子穿到她的腳上:“懷著孩子,不要感冒了。”
聽他只提了孩子,白筱抿了下唇,怪味地說:“你現在就只關心孩子了。”
鬱紹庭抬起頭,雙手搭在她兩側的沙發上,緩緩地撐起身,高大的身軀籠罩了她:“吃醋了?”
“……”白筱不承認,推了推他,他也不動:“怎麼老是臉紅?”
白筱還想反駁她,那邊,小趙上樓來,鬱紹庭這才放開她,退回到她對面坐下,長腿交疊。
 ;。。。 ; ; “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兒子在外頭找了三兒,逼死原配的醜事嗎?!”
梁惠珍立在客廳裡,保姆在旁邊收拾玻璃杯的碎片,剛才,梁惠珍剛接了徐恆打來的電話。
徐敬衍聽了梁惠珍的責罵,蹙緊眉頭。
那邊,徐敬文從書房出來,冷著臉衝梁惠珍道:“喊什麼?你是想把爸吵醒嗎?”
關於鬱景希不是徐淑媛孩子的事,徐敬文並沒有大肆宣揚,哪怕在徐家,除了太太梁惠珍,他也只告訴了徐敬衍這個弟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就算為了徐家的顏面,他也得兜著這個秘密洽。
況且,這麼做,鬱家算是欠了徐家的人情,即便兩家目前的關係已經惡化,檯面上卻沒真正撕破臉。
但梁惠珍卻沒想這麼多,自己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鈐!
從豐城回來後,這不是第一次梁惠珍跟徐敬文發生爭執,徐敬衍從屋子出來,走到車邊時還能聽到梁惠珍不甘心的聲音:“你不傷心不難過,你事業為重,我不是,以前是我忽略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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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回到家中,夏瀾不在,只有保姆剛好端著薑茶出來:“先生,您回來了?”
夏瀾今晚有一個重要的病人要手術,早上她出門前就告訴了他,所以不會因為找不到人而擔心。
這是他們夫妻相處的模式,從不隱瞞對方自己的行蹤,簡單,坦誠,令人放心。
“先生,這是太太讓我給您燉的,說您這幾天嗓子不太舒服,晚上睡覺咳嗽。”
“就放我書房的桌上,我過會兒再喝。”說完,徐敬衍上了樓,回到主臥洗漱。
徐敬衍穿著睡袍到書房,聞到了一股姜味,原本疲倦的神態有些許的緩和,其實他並不喜歡喝薑茶,飲食也很不規律,婚後,夏瀾糾正了他不少的毛病,一開始不習慣,到如今地習以為常。
傍晚時首都下了一場雨,徐敬衍開了窗戶,空氣裡彷彿還有青草混雜土地的味道。
轉身時看到書桌邊的檯燈燈罩上,掛著的一個裝了中藥的香囊,是夏瀾親手縫製的,說是可以提神。
夏瀾出生中藥世家,夏家,在首都也極富盛名,最老一輩的中醫要追溯到明朝一代太醫院院使。夏瀾年輕時在國外留學,和一個留學生相戀,結果卻所託非人,瞞著家人在國外偷偷生下了女兒。
夏家是傳統的書香門第,無法接受子孫如此行為,因此一度將夏瀾逐出了家門。
夏瀾生性倔強,硬是沒向夏家服軟,獨自帶著孩子在外生活。
他會跟夏瀾結婚,純粹源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