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任何攻城的玩意!”大汗有些慍怒了,傑可丹冷靜的回答:“偉大的格特丹汗並沒有攻下雪擁關也得到了中洲。”
大汗嘆道:“你還是堅持要打噍城麼?你有把握吧?”傑可丹答道:“不是打噍城有把握,而是打雪擁關完全不可能。父汗,想想來的路上有多少莫真最英勇的戰士倒在城下,他們不是在和人打戰,他們是用自已的血肉和冰冷的石頭相撞呀。父汗,我們莫真的勇士,他們高貴的鮮血真的就那麼白白地浪費掉嗎?就算我們不計代價的拿下了雪擁關,那時在平原上,我們還有騎兵和中洲人決戰嗎?感謝白河母親的恩賜,她給了我們噍城!我知道中洲人會在那裡嚴密的看守,不過最狡滑的狐狸也會掉到同一個陷井裡去的,只要這個陷井做的巧妙一些。”
大汗沉默了好久,這才道:“按你的意思去做吧,傑可丹。或者你是對的,你曾經說過不要打西京,也曾經攔阻哈爾可達的出征,你都是對的,我希望你這一次也是對的。”
傑可丹低下了頭,準備辭出,但大汗繼續說道:“不過你一時指望不上援軍了。突利族和舍月族的那些蠢貨居然被風涯山的那個逃亡者嚇壞了,不肯出兵。不過,誰會願意為了別人而流血呢?但我給了他們承諾,讓他們可以分享京都中的財寶,他們可能會為了財寶而流血吧!”
傑可丹怔了一下,問道:“風涯山的逃亡者,是那個姓楊的中洲將軍麼?他還活著嗎?”大汗道:“啊,不論是誰都只是殘兵,不過是他們拿來做藉口而已,不必把他們放在心上,雁脊山口畢竟沒有任何城關,沒有人可以封住雁脊山口的。”“是。”傑可丹退出了金帳,他並沒有為了自已一直以來的主張被接受而高興,他站在那裡怔怔的看著北方,他們回家的地方。
雲行天沒有進入雪擁關,在退出最後一道關口時,他就已經決定了,他對著所有勸他去雪擁關的人說,“我決不進雪擁關,因為我們決不能退出雪擁關,我要留在後面,和將士們一起躲在山洞裡,這樣他們才會覺得沒有被遺忘掉,他們才會明白他們還在戰場之上。雪擁關裡有遙叔,噍城那裡有趙子秋,他們該做什麼自已都很清楚,不需要我去指手劃腳。其實雪擁關是最不易被攻下的,噍城也很堅實,只要他們堅守不出,不會出什麼問題。而這裡,卻是最要緊的,我們要讓留在後面的那些百姓知道,蠻族不過是佔到了怒河走廊,而山原卻還在我們的手中!”
袁兆周聽了這話只有苦笑,他很清楚雲行天為什麼不肯進雪擁關,只不過在雪擁關太安全了,在蠻族的後面有戰打而已。不過袁兆周沒有極力的勸他,因為他在想如果把雲行天放在雪擁關他會不會悶得發慌了開城去和蠻族打一場。且雲行天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他們撤到雪擁關裡去了以後,那些在後面的散軍們或者真成了遊兵散勇,只顧保命,不肯作戰,那就大事不妙了。還有就是,蠻族現在還沒有去搔擾那些盆地裡的百姓,一是為了攻城要緊無暇它顧,也是因他們的牲畜尚充足,沒有掠劫糧食的需要。那些散軍們殺敵不行偷牛牽羊的能耐還不壞,蠻族的食物已有些不足,加上冬日將至,所以蠻族只怕要就地搶糧了。那些盆地與城池村莊不同,只要有支援,守住不難,蠻族又犯不著派大隊人馬去清幾個十來戶人家的小盆地,輕易放棄不得,也確是要人在後面把這些人盯著才好。好在眼下信鴿傳信已用的極方便,也不礙了指揮全域性,所以就由他了。
雪擁關的城樓上,雲行風正百無聊耐的看著蠻族的攻城,“真是無趣!”雲行風心想:“蠻族剛到時還像模像樣地打過幾戰,可這都有一個月了,每日裡就這麼例行公事地射幾箭,他們到雪擁關來是幹嘛來的。”正在他曬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當兒,卻聽見嗡嗡的聲音,雲行風站起來一看,不由精神一振,攻城車,蠻族僅餘的數架攻城車,看樣子蠻族是想大幹一場了。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