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近二十年,一直不點破,你有意讓張屏寫這個案子,他在寫戲文時無意中點破了案件的真相,迷香、故意遮蓋的面孔都表明兇手是璃娘認得的人所為,金禮發看到戲本的反應印證了你的猜測,你便以此為機會,在半夜痛下殺手,栽贓張屏!”
金李氏拼命地磕頭,額頭已隱隱透出血痕:“尚書大老爺,這位侍郎大老爺,民婦沒有殺我相公,更不知道什麼表妹遇害的隱情,民婦如果說謊,天打五雷轟!”
張屏抬起眼皮,看了王硯一眼,王硯眯起眼:“張屏,看你神色,好像對本部院的推斷心有不服?”
張屏再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王硯冷笑一聲,轉過目光:“李七,你說本部院的推測對不對?”
李七匍匐在地:“尚書大老爺英明,侍郎老爺英明,草民不過是個戲子,不敢妄自評論案情。”
王硯袖起手:“你何止不敢評論,你此時定然在心裡說,這位王侍郎真是個傻蛋,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完全按老子的擺佈走,是不是啊?”
李七大駭,抬起頭,王硯轉過身,向陶尚書躬身:“尚書大人。”
陶尚書咳嗽一聲,正一正衣襟,一拍驚堂木:“李七,你為何誣陷金禮發夫婦殺人,兩件命案到底有什麼真相,快快從實招來!”
李七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王硯俯視著他,森森冷笑:“金禮發與金李氏如果與璃娘之死有關,絕對不將拿出這件事來讓人寫成戲本。你區區一個下人,竟知道如此多的秘密,想必也能深入內宅,十幾年前,你誘姦璃娘,大約被金禮發無意撞見,他當時並沒有想到所見之事與兇案有關,不料戲本寫成後,竟點到了當時兇案的關鍵,你怕金禮發回憶起當日之事,發現端倪,為了滅口,索性造出張屏殺人的假象,將金禮發、金李氏,與胡謅卻無意謅到關鍵的張屏一起剷除。之後據捕快查證,戲本寫成之時,分明是金禮發與金李氏都不在京城,你卻刻意更改,用來誘導本部院以為金禮發有鬼,更在言語中句句機關,企圖把本部院當成棋子。真是狡詐至極。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的種種作為,反倒成為了你才是兇手的證供!”
李七匍匐在地上,涕淚橫流地高呼冤枉,王硯袖手走到堂下,踱至張屏面前:“張屏,你當時連呼本部院錯了,此時是否還要對本部院說那句話?”
張屏依然不說話,王硯繞著他走了一圈兒,忽然有個捕快匆匆進來,在堂下單膝跪倒:“尚書大人,已得了。”
陶尚書招手:“快,快帶上堂來!”
捕快匆匆離去,少頃,四五個捕快推搡著一個人進得堂內。
那人約莫四旬年紀,身形瘦長,面色微黃,鬍鬚稀疏,頭戴方巾,一身半新不舊的長衫,挎著藥箱,看模樣是個郎中。
張屏上前一步,向堂上躬身:“尚書大人,此人就是十幾年前姦殺璃娘,數日前謀害金禮發的兇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一章,最近有些事情,工作比較忙,所以更新的稍慢,各位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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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過來改蟲子,謝謝幫忙捉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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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金李氏望著那郎中,顫聲道:“你……你……”
郎中面無表情,任由捕快按著跪倒在地,捕快抱來一隻活兔,一直診治金禮發的牛醫令將郎中的銀針插入兔子耳後,兔子少頃便兩眼迷離,匍匐在地,像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陶大人道:“銀針上分明是淬了藥,為何卻不發黑?”
牛醫令回稟道:“銀針淬的,並非是毒,而是一種草藥,下官特意去太醫院討教,《雜方拾遺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