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會走,就是要斷了她的念,他不能、也不允許再給她任何錯誤的遐想——
“喂,你們兄妹不是很久沒見面了嗎?那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那個……沈瀚宇,你要不要講點什麼?還是說沈小妹……”他覺得氣氛……靜得有點怪。
“我叫沈天晴。”她輕輕地告訴他。
“早說嘛!只要是美女的名字,我都很樂意記到海枯石爛。”
沈天晴被他誇張的言行逗笑。“哥,你的同學很有意思。”
“能被美女誇獎是我的榮幸。”齊光彥戲劇化地半跪下身,拉起她的手背作勢要親吻。“美麗的小姐,你好,我叫齊——”
突然伸來的手背擋住狼吻,沈瀚宇由他手中奪回妹妹的小手,不讓她純潔的手背慘遭色魔玷汙。
“離我妹遠一點。”他冷冷警告,同時解釋:“他讀法律,我讀醫學,算不上同學。”有這種動不動就發情的同學太丟臉了,他恨不得撇清到十萬八千里遠。
“那你們怎麼會認識?”
“這不要臉的傢伙沒錢吃午餐,居然幹起土匪行徑,搶我的麵包吃。”
“喂喂喂,都八百年前的舊事了,你還提它做什麼?而且,你其實很欣賞我的不拘小節對不對?不然當時你怎麼會不跟我計較?”
“錯!我只是在想,我就已經很窮了,還有人比我更窮,連麵包都沒得啃,我是可憐你,請不要自作多情。”
“噢,多麼傷人,枉費我一直把你當兄弟——”齊光彥西施捧心,扮嬌弱。
看多了真的會消化不良,沈瀚宇不屑地撇開臉。
“那然後呢?”沈天晴感興趣地追問。
“後來他就賴我賴上癮了,有一天就說,我們哥兒倆情比石堅,邀我去和他同住,彼此有個照應,我識人不清,誤上賊船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他繳不出房租,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你相信世上有這麼無恥的人類嗎?”
齊光彥搔搔頭,心虛地乾笑。“朋友有通財之義嘛!我也不想這樣啊,就是很奇怪,每次要用錢的時候,都會發現口袋只剩幾個銅板,那種感覺很心痛欸!”
“你把美眉的時候出手可闊綽了,就沒見你為錢心痛過。”
“那是因為老天爺不公平,我先天不良,只能靠後天努力,哪像你沈大帥哥,用不著花半點心思,女人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沈天晴淺笑,偏頭瞧他。“哥的女人緣很好嗎?”
沈瀚宇表情一僵,不自在地瞪了室友一眼。“先天不良?我還機能失調咧!你早產兒啊!”
“NO、NO、NO!”齊光彥伸出食指晃了晃。“你可以汙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汙辱我的身體,我保證我的‘機能'非常好,由我歷任女友如沐春風的性福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沈瀚宇立刻沉下臉。“不要在我妹面前開黃腔。”
“又不是未成年少女,說說也不行?你帶女人回來,讓我聽了一夜的‘曖昧聲音',我可也很夠意思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一出來,沈瀚宇已經僵到不能再僵。
感覺到晴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完全沒有勇氣去看她的表情。
“夠了吧你,既然知道我們兄妹很久沒見了,能不能給我們留點私下敘舊的空間,不要賴在這裡說你那些沒營養的黃色廢料,汙染我妹的耳朵。”
察覺到他隱隱動了怒,齊光彥內心驚異極了。
認識沈瀚宇的人,誰都知道他有多低調,低調到連生氣都懶,就連莫名其妙被嗑走了唯一的午餐,也沒太大反應。有人說他脾氣好,可是根據他“未來傑出律師”的敏銳觀察力,總覺得他是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就像一潭死水,麻木無感地過日子。
麻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