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容,何需孤來動手?先皇視之如虎,不過病貓爾。可笑!”
只此一語,再無別話。
也正是因了這句話,秦素才能夠斷定,呂氏族人之死,乃是天災,而非中元帝暗中下的手。
所以,她才敢於讓薛允衍出手救人。
薛家是她要牢牢巴住的大族,如無必要,她是絕不會將之拋向中元帝的對立面的。
秦素微斂著眉,心中念頭轉動,傅彭此時卻似是想起了什麼,湊近了一些,低語道:“對了,上一次在壺關,小郎讓我盯著的那個人,我看到了他的臉。”
秦素聞言,整個人為之一振。
壺關那晚,她請傅彭幫忙盯著看有沒有人從角門出入,那個與銀面女子密會的男人,應該被傅彭看了個正著。
“那男子樣貌如何?”她立時壓低聲音問道。
傅彭早便將此人的長相印在了腦海中,此時便道:“那人看著有三十一、二的樣子,生得挺健壯,身量麼,比我高出多半個頭罷,平眉毛,桃花眼,獅子鼻,左臉的這一處,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也可能是痣。”他伸手在自己的左臉靠近耳朵的位置比了比,又道:“因是晚上,看不大清。”
秦素一面聽,一面在腦海中搜尋著壺關窯那幾個管事的長相。
上回與太夫人去了趟壺關窯,她便藉機將那些管事、賬房與大匠的樣貌都看了一遍,就是生怕其中有銀面女的人。而此刻聽了傅彭所言,她才發現,她見到的那些人中,竟無一人符合他的描述。
秦素十分失望,又有些不死心,便問道:“傅叔可識得此人?”
傅彭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從未見過。”
秦素蹙起了眉。
這就奇了。
此人明明一再說及作假賬、挖坑、藏銀等等事宜,顯然便是壺關窯的管事之流,為何秦素與傅彭都沒見過他呢?
“那壺關窯的管事與大匠,傅叔全都見過麼?可有沒見過的?”秦素問道。
傅彭皺眉回憶了一會,遲疑地道:“按理說我是都見過了,不過,因是悄悄打聽的,也可能會漏下了哪個。要不……我叫個人去打聽打聽?”(未完待續。)
第245章 美郎君
秦素聞言,眉尖便蹙得越發地緊,思忖片刻後,便點了點頭:“也好。傅叔尋個嘴緊精明的,趁著這幾日地動風波未息,便去壺關問一問。”說到此處,她的神情變得格外凝重:“只有一樣,傅叔需得小心。只能暗中查問,切不可驚動了壺關的人。”
傅彭肅容應諾了一聲。
秦素略略放了心,端起茶盞喝了口茶,便換過了一個話題:“那位姓薛的郎君,可將信都取走了?”
聽得此言,傅彭的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了薛允衍那淡漠的眉眼,不由心裡寒了寒。
那位薛郎君給他的印象,可實在是太深刻了。
他在心中先將事情過了一遍,方仔細講述了薛允衍前後兩次拿信之事,又道:“……五月初三那一日,薛郎君第二次來了,卻還帶著一位生得極俊美的白衣郎君。那位美郎君看著是個知禮之人,不想做事卻非常不講理,硬是將理應交予薛郎君的第三封信也給搶去了。”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帶出了些許憤然,猛灌了一口茶,抹了抹嘴道:“那薛郎君似是與這位美郎君極熟,信被人搶了,他也不生氣,還躲去了外頭。我牢記著女郎的交代,便也沒多問。拿走了那兩封信之後,那位薛郎君便沒再來了。”
白衣?美郎君?
秦素略一思索,腦海中便現出了一張風騷的俊臉。
薛允衡這廝也來上京了。
許久未見,也不知這位薛二郎如今可好,他手上的那塊“福地”,秦素可是一直惦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