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幾個小時。”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就閉上了嘴,然後抿著唇角看著我,這個動作我很熟悉,只有在她很生氣或者很高興時才會出現。即使我腦子裡水進的再多,這個時候,我也十分清晰的知道,她生氣了。
可是。
挖靠,你特麼生氣的點在哪裡啊!!
剛剛當著我面跟安然卿卿我我的是不是你啊!嘲笑我爪子又短又粗的是不是你啊!所以生氣的應該是我好不好,為什麼現在裝憂鬱的是你啊(╯‵□′)╯︵┻━┻
想到剛剛連晚飯都沒得吃在江邊凍了辣麼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我說了一句前半生最錯的一句話,我說,“誰讓你等了?我可從來沒想讓你等過。”
這句話一說完,總經理的臉色又是一白,這次的白倒不像是剛才那種被冷風吹的,而像是從由內而外的掏空。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立刻就後悔了。
我以前就有這個毛病,生氣起來口不擇言,可一旦發洩完後又立刻後悔。
於是猶豫了幾秒後,我準備道歉。
“我剛才不……”
“正好。”總經理突然笑了,即使這個笑沒有讓人覺得有快樂的意思,她的語氣無比的冷淡與陌生,就像眼前站著的我,是一個與她無關的陌生人。
“嗯?”我一怔。
她又重複了一遍,“正好。”
不知是不是風太大的緣故,她清秀的眼眸中就像是吹進了沙子,緩緩地紅了起來。
“正好。”她又說了一遍,這一遍比前兩遍的聲音微輕,若不是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她的話上,就大概會錯過這一句。
可聽了之後,我倒寧願錯過這一句。
她說,“正好,我也不準備再等了。”
***
我聽過很多讓我傷心的話。
就比如,“哦你說的是隔壁班的向淺淺啊,死了媽的那個?不要理她,那個人性格很孤僻你不要跟她玩,她沒有朋友的,肯定是有什麼心裡疾病呢。”
就比如,“我說淺淺,我怎麼聽說有人說你喜歡女生啊,哎呦喂,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家這一代怎麼出了個你這個敗壞名聲的女娃!”
就比如,“我去這渣文筆渣劇情渣腦洞也好意思寫出來丟人現眼?就這樣的文也好意思開收費章節臉怎麼那麼大呢?作者小學沒畢業就出來寫文可真讓人敬佩啊呵呵噠。”
又比如,“淺淺,對不起我要出國了,國內的環境不適合我學習發展。啊,你不用跟我去。那個,媛媛已經和我申請好學校了。”
可是。
可是,現在這些所有曾經傷過我心的話,加起來都沒有這句“正好,我也不準備再等了”更讓我難過。
我想,我是真的很不討人喜歡吧。
***
第二天醒來時,亦可白向我傳達了兩件事。
第一件,她在日本所有的商演都被單方面取消了,原本還在約談合同的廠家也在一夜之間撤回了合同,導致的最終結果是她在日本的演繹生涯基本宣告結束。
我表示了同情和慰問,但看她似乎也並不是很在意,於是又問了她第二件事是什麼。
說起第二件事,亦可白明顯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溫言和安然回國了。”
我聽到總經理的名字首先是眼皮一跳,隨後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堵在了胸腔。
“走了?她走了?”
“嗯走了,她昨晚沒跟你說啊?我明明是看她在拐角裡等你的。”亦可白樂呵呵的說,“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安然一直扶著,有點踉踉蹌蹌的意思,淺淺你別說,看到她這麼苦兮兮的樣子,我的心情真特麼的好!”說完亦可白還哼著歌扭動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