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面色凝重的說道:“對不起,這幅畫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給你……”
話落,他闊步上前,從雲靜初的手中將那幅冰蓮呤拿走,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雲靜初一怔,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堅決,只是這幅畫對他又有什麼意義?會不會自己背上蓮花之謎,他也會知道?
帶著這樣的疑問,雲靜初也走出了屋外,便看見了一輛馬車,而寧非寧則是坐在了上面,“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雲靜初也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確實需要寧非寧送自己回去,於是便快速走上了馬車,馬車很快疾馳而去。
夜已經漆黑,輕霜罩幽徑,枯莘萋萋,四周一片沉寂,司徒候府的奢華大門前,蜿蜒的走廊燈火搖曳著,在地上灑出一圈圈的光環。
馬車很快在司徒候府門口停下,雲靜初走下馬車,便看見綠衣正著急的提著琉璃燈在門口渡來渡去,看見不遠處的雲靜初,立刻激動地上前:“郡主,你沒事就好了,擔心死綠衣了……”
燈光映照在雲靜初白皙的臉上,在這樣的夜裡十分顯目,當然也成為了別人攻擊的目標,就在雲靜初正要轉入府內的瞬間,兩個黑衣人忽地從屋頂飛了下來,手中的長劍一甩而出,閃著冰冷無情的光芒,劍刃率先刺向雲靜初——
雲靜初的臉上未有絲毫的畏懼,繼續前進,就在劍正要刺向雲靜初的時候,忽然閃現一道青色的身影,身形如閃電一般的快,瞬間與兩人刀劍相搏,殺聲驟然響起,劍鋒嘶吼,雲靜初雪白的長裙已被勁風邊緣掃到,裙襬飛揚,仍穩如山嶽屹立不動,毫不畏懼之色,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因為她早知道寧非寧就在不遠處,相信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寧非寧的對手。
忽然,空氣被一股銳利的箭氣穿破,朝著雲靜初射擊過來,竟然還有暗處的人,雲靜初還未反應過來,被一雙小手狠狠地推了一下,綠衣情急之下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用身體替郡主擋了一箭,因為雲靜初並不會武功,根本躲閃不開,這一箭必死無疑,所以綠衣想也不想,只知道她不能讓郡主受傷,霎時間,搖曳的燈光之下,綠衣穩穩的接住那一箭,倒在了角落。
“綠衣,你——”雲靜初震驚的上前抱住受傷的綠衣,不敢去看她傷口,但空氣裡一片血腥味,“你怎麼了?”
綠衣的小臉蒼白,但還是微微的一笑,“郡主,你沒事吧?”
這個傻瓜,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嗎?竟然為她來擋箭,都這個時候了,還問她好不好,看著她的模樣,鼻尖泛酸,“你不要說話了,喂,你快點過來看看綠衣……”雲靜初朝著已經制服了黑衣人的寧非寧大聲吼道,記得上次看著他處理傷口的嫻熟的手法,相信他一定懂得怎麼處理。
寧非寧快速走到綠衣的身邊,看著綠衣被受傷的位置,還有看著還流出來的黑血,只是無可奈何的朝著雲靜初搖了搖頭,這一箭分明就已經致命,根本無力挽回。
綠衣緊握住雲靜初的手,蒼白的小臉上儘量的扯出一道安慰的笑容,虛弱的說著:“郡主,這輩子綠衣能伺候您是……綠衣的福氣……小心惠妃……”
說著,頭一歪便死了,雲靜初呆住了,靜靜地看著懷裡的綠衣,她是自己重生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一直都照顧著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是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她心中有暗暗打算過,等一切結束之後,她就給綠衣找個很好的婆家把她嫁了,當做她是妹妹一般給嫁掉,可是,她還未來得及,她卻……
雲靜初的心好痛,痛得如同撕裂一般,是誰射地箭殺了她?
一雙仇恨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兩名黑衣人,正想上前去質問,只見那兩人就在知道自己無法要脫之後,便咬舍自盡,身體抖動了兩下後,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