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手。遠行人把沾血的拳頭在胸口擦了擦,粗獷地說道:“尊貴的朋友,我是狼歌部落的遠行人哈魯奇。狼歌之所以與這些中原人衝突,全是為了這位女子。她有著我們狼歌部落的血統,哈魯奇不能坐見她被人辱殺。朋友仗義施以援手,狼歌人向你表示誠摯的感謝,敢問朋友是何門何派?”
青年向哈魯奇點頭致禮,道:“你好,遠行人。我是無雙門回玉橋。路過此地,只是碰巧。慕容婉兒我救下了,你們若是為了此女爭奪,那麼繼續衝突是沒有意義的,不如由我來說和,兩方就此罷手?”
不比剛才呼延奪的低聲請罪,這次青年親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呼延家眾自是驚訝無比,北漠人因為語言關係,慢了一拍接受到這個訊息,但是他們眼中露出的詫異絲毫不亞於呼延家。
無雙門!
哈魯奇倒抽了一口涼氣。
無雙門雖是個中原門派,但是與涼州通商的北漠諸部落皆曉得這個勢力的強大,無雙門門主李無憂的聲威更是遠播北漠,是少數幾個在異域也得到頂禮尊崇的中原高手。十年前古海一戰,岑玉柴率軍突進三百餘里,深入敵腹。北漠人得知岑玉柴親上前線督戰的訊息後,制定了一個詳細周密的刺殺計劃。是夜,北漠人選派十二名金帳勇士外加三名啟輝者,透過勾連內應,北漠人將這些精英高手秘密潛送進涼州軍營,意圖一擊建功。不想竟然任務失敗,十五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待得內應逃回,北漠人才知道他們的人曾經無限接近於中軍大帳之中宿眠的岑玉柴,如果不是側帳守著一個夜裡挑燈看劍的少年,西北王已經死了。
燈火搖曳,啟輝盡滅。
十二金帳勇士暫時抵擋了其他的侍衛高手,在幾乎不受干擾的環境下,三名啟輝者聯手竟然無法凌駕一個區區少年。須知,啟輝之稱謂可是王座授予的無上榮耀,起碼擁有一名啟輝者是列入北漠十三大部的必要條件。如狼歌這樣人口基數的尚武部落都無法產生一名啟輝者。尊敬強者是北漠的風俗,儘管李無憂是一個主張以戰抑戰、以血還血的對外強硬派,但這竟無損他在北漠的赫赫威名。回玉橋作為無雙門公認的二號人物,追隨李無憂多年,一起打天下,共同治涼州,深得李無憂兄弟般的信任,在許多場合儼然代表李無憂話事,因此哈魯奇鄭重的向回玉橋行張手禮,不卑不亢的道:“致敬強大的無雙門,致敬尊貴的回副門主,哈魯奇有必要說明事情的原委。狼歌人不是喜好戰爭與掠奪的部落,我們雖會展露狼的牙齒與利爪,但那是因為我們遭到了羞辱與不公。這些中原人先是為難這女子,然後挑釁我部,按你們中原人的俗語,‘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副門主是尊貴的人物,您既然插手,狼歌相信您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交代。”
回玉橋向哈魯奇點頭回禮,他的目光掃過烏代等三勇士,只在蒙著臉面的陸無歸、駱鈴身上停了片刻,然後才淡淡道:“呼延奪,你起身說話,我有幾句話問你。”
呼延奪低頭恭聲道:“呼延不敢。回副門主問便是了。”
黃巾老者雙眉斂恨刀華宗言陰聲道:“叫你起身就起身,裝什麼謙卑姿態,難倒還要門主親自扶你不成。”
呼延奪訕笑著,這才直起身軀。
回玉橋問道:“呼延奪,你們是否搶奪了金鵬幫在定邊城的地盤?”
呼延奪立刻答道:“是。我們佔了金鵬幫大部分的青樓、酒鋪、典當生意。剩下湖藍街的一小部分生意則被鎮虎教奪了去。”
回玉橋笑道:“可滿意?”
呼延奪先愣了一下,緊接著賠笑道:“呵呵,這個,這個嘛,能咬下如此大的一塊肥肉,呼延家肯定是滿意的,怕只怕我們留不住啊,倘使回門主索取,呼延家二話不說雙手奉予。”
“吶。我有兩件事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