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玉橋乾脆的道:“這第一件事麼。你既然滿意,就不要趕盡殺絕,何況金鵬幫不可能死灰復燃,多餘之事還是不要做了。另外我願給‘小玉鵬’庇護,作為交換條件,無雙門承認呼延家於定邊城新得的一切,你覺得如何?”
呼延奪大喜過望。無雙門非但沒有降下怒火,反而給了他一個天大的善意,有了回玉橋這番話,呼延世家的擴張就名正言順,其他勢力斷不敢無故阻擾。等順利消化了金鵬幫的產業,掌控了金鵬幫的明暗渠道,呼延世家將一躍成為定邊城最大的幫派勢力。還有,比起這表面的收益,呼延世家得到無雙門的欽點才是更重要的事。回玉橋一句話勝過千金,呼延家大可順勢搭上無雙門這座靠山,今後做起事情就底氣足多了。因此呼延奪再拜,激動道:“回門主,這第一件事呼延奪代家主應了。慕容婉兒之事,現在一筆勾銷。請您吩咐第二件事。”
回玉橋面色轉嚴,肅聲道:“就今日之事,你需要向狼歌部落道個歉。並且保證以後不得無故向北漠部落尋釁滋事。”
呼延奪臉色變了變,道:“回門主認為在下錯了?”
回玉橋笑著看他,溫言道:“你們衝突的過程,回某的確未曾見聞,但是事情經過我可以問慕容婉兒。呼延奪,當下赤日炎炎,難道真要回某問個詳細麼?”
呼延奪扭頭審視著被圍的手下。他帶來的家眾折了一人,重傷三人,其他大多都是掛彩而已。折損倒沒有什麼,可是要向北漠人低頭認錯,他是非常不甘心的。呼延奪與回玉橋親和的目光對視了小會兒,暗自一咬牙,走到哈魯奇跟前,抱拳拜了一下,沉聲道:“冤有頭債有主,呼延奪被仇火蒙了眼睛,找錯了敵人,還請狼歌的好漢們原諒則個。”
哈魯奇深深吸氣,像匹烈馬般噴出一口濁息,閉目道:“看在回副門主門的面上,罷了。”
“遠行人大量。”呼延奪做足了規矩,方招手叫來勁裝漢子,快語吩咐了這名親信,他又向回玉橋抱拳施禮,正容道:“回門主,呼延奪就此告辭。今日承得恩惠,日後我家家主必當登門拜謝。”
回玉橋微笑道:“不送。”
呼延家眾互相扶持著上了馬。
呼延奪雄健依舊,其他諸人卻是東倒西歪,這一路人逐漸騎乘行遠,算是氣盛而來,萎靡而去。
紅衣少婦梅刃甜收好九環鬼頭刀,刀環鳴響,婀娜上前,從回玉橋的懷中接住了慕容婉兒。虛弱的慕容婉兒已經睡了過去,梅刃甜的手指在少女嬰兒般柔嫩的臉頰輕輕滑動,擦落灰跡,撥開亂髮,細細品味著慕容婉兒的五官容貌。她心想這妮子真是天大福氣,竟然勞動玉橋門主灌輸真氣,助其穩定心緒。看罷,梅刃甜吹了一下半邊垂落的黑髮,低聲囈語道:“清純麼?原來是喜歡這種型別啊。”
那知回玉橋緊接傳來比她還輕微的聲音,叮囑道:“小心照顧,我有話問她。”
梅刃甜眨了眨桃花眼,憑著感覺向回玉橋綻放了一個嫵媚賽牡丹的笑容,然而青年親切如常,未在她豔光四射的容儀中停留片刻,便衝著酒家高聲叫道:“掌櫃的,這屋裡可有位子?”徑直帶頭向酒家走去。
梅刃甜行雲流水的媚色頓時一滯,大受打擊,恨不得立即搖醒慕容婉兒,讓她講解一番究竟何為清純?矮子王武瞧在眼裡,樂在心上,不過他可以公然嘲笑元結的娘娘腔,卻不敢撩撥鬼鳴魅影刀的短處,梅刃甜火爆的脾氣可是和身材成正比的。華宗言與元結則是口渴多時,迫不及待欲痛飲一番,他倆將馬匹交給小二,告知喂好草料,一會兒還要趕路。
水灣酒家的掌櫃早就一步三點頭的迎湊上來,連聲應道:“位子有有有。大貴人,屋裡尚空著兩張桌子呢,請請請。”倘若不是身份懸殊,只怕他會揹著回玉橋入內。
回玉橋摸出一錠大銀,擱進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