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鋒的維護都讓他咬牙切齒,就連夏竕也時不時的注意汪雲鋒的安危。
莊生無端的覺得刺眼,他小心翼翼的跑去了驛站的馬房,割斷了韁繩,並且在一匹馬的臀部插了一劍,駿馬嘶鳴著奔騰了出去,衝入了人群。夏令寐幾乎是將汪雲鋒甩到了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
莊生四肢著地,在血肉橫飛中跟了上去。
顯然,九方羲的武功比所有人都要高,追了不到半里路,他執著劍直接衝向汪雲鋒的後背。路上幾次被汪家的護衛阻攔,九方羲都沒有落後。
汪雲鋒如果躲開了,身前的夏令寐就會受傷。
汪雲鋒自然不會躲,他壓下了夏令寐的身子,那劍直接將他的肩胛刺了個對穿。九方羲把他整個人都挑了起來,夏令寐大喝,一條鞭子朝著劍身抽了過去。
莊生靜靜的伏在交錯的樹根邊,把自己偽裝成了夜裡的一塊陰影。這個時候,不是出去的最好時機。
白硯和黑子追了過來,夏令寐將汪雲鋒踢遠了些,對另外兩人道:“我們一起上。”
汪雲鋒抽著氣,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就是累贅,也不反駁,自己扯了袖子下來簡單的包紮傷口。血流得太多,他會暈,到時候更是麻煩。
黑子與夏令寐很有默契,白硯時不時的尋了空隙偷襲,四個人膠著著。
莊生耐心的等,他知道九方羲還沒有出絕招。他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九方羲,看著對方把白硯捅了個窟窿,黑子替夏令寐擔了一劍,剩下這個女子獨木難支。
可是,夏令寐必須撐下去。
九方羲一劍扎進了她的右手,冷笑道:“這是替我爹爹報仇。”
夏令寐換了左手持著長鞭,依然呼呼生風,右手的血一灘灘的流下來,瞬間將袍子給沾溼了。
她又中了一劍,這此是大腿,她痛得倒退了幾步。長鞭善於遠攻,而劍卻是近攻,九方羲內功深厚武功詭秘,幾乎是將夏令寐當作猴子在耍。看著她咬牙苦撐,就笑道:“這一劍是替我姐姐古孫萃報仇。”
夏令寐有意識的離汪雲鋒遠些,可九方羲阻止了她的退路,連續攻擊,這一次直接將她整個身子釘在了汪雲鋒的身邊,長劍從她的腹部捅了進去,夏令寐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汗水和血水黏著的脖子脆弱的展現在仇敵的面前。
“這一劍,是替我那被千刀萬剮的古孫萃姐姐報的。”
九方羲殘忍的將劍刃扭動了兩下,夏令寐的痛呼聲幾乎要撕裂開夜空。
九方羲抽出了銀劍,那血滴映在劍刃上,像是親人的淚。九方羲的眸子在黑夜中帶著些銀白,一襲長袍黑衣在空曠的官道上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舉起了劍:“最後,是為了我自己。你們夏家姐妹毀了我的家族,殺了我的父親、我的雙胞姐姐,我要替我自己討回公道……”
長劍的冷光在空中劃開,帶著血腥氣,勢要斬斷人間的仇恨。
“不——”
夏令寐眼眸爆睜,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她望著汪雲鋒死死抓著長劍的手,聽著他喊:“走,走啊!他要殺的是你,令寐你走!”
九方羲一腳猛地踩到汪雲鋒肩胛傷口上,想要拔出對方手中的劍。一旁被推開的夏令寐艱難的爬起來,如果不是汪雲鋒那費盡體力的一推,那劍早就應該扎入了她的心口。
汪雲鋒嗆咳出血水來,根本掙扎不出九方羲的腳底。
夏令寐搖搖晃晃的,還想揮動鞭子,汪雲鋒已經大叫:“黑子,帶她走!”
白硯已經醒來,再一次攻向九方羲,黑子只思考了一瞬也加入了戰局,夏令寐再一次攻了進去。九方羲的劍抽不出來,他直接用力一壓,劍刃從汪雲鋒的肉掌中嗤進了汪雲鋒的體內。汪雲鋒直接就勢一滾,劍折斷了。一半在他體內,一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