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的微笑著,告訴他:「原本的主持者感冒了,沒辦法來上班,
所以今天的工作就交給我了。」
「真奇怪啊。」
季覺感慨輕嘆,「我從小到大所有的數學老師都這麼說。」
考官依舊微笑,就好像沒聽出季覺的嘲弄一般,欣慰的拍手說道:「總之,
恭喜你,透過了考試,贏到了最後!從今天開始起,你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餘工匠了!不誇張的說,一夜之間,名動天下啊!
唔,搞不好此後這一代的工匠,就要以你為首了呢。倘若善加利用的話,未必不能在協會之中別開一系。能夠穩妥經營的話,有生之年,理事之位恐怕也不在話下吧?」
「不好意思,我胃不好,不愛吃餅,可以先別畫了麼?」
季覺環顧四周,「我請問了一一現在又是什麼個狀況呢?」
「唔———大概,是附加環節吧?」
考官的笑容越發愉快,欣賞著他的神情,忽然說:「順帶一提,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兼元雖然偏激了一點,但他教你的,除了孽化相關的利用,更多的,
其實都是你這一系的正統傳承之一。
即便免不了兇險,但多少也算是一條正路。」
他寬慰道:「不必如此警惕。」
「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季覺斷然搖頭,肅然糾正道:「我和兼元老狗不共戴天,怎麼可能有所勾連呢?況且,什麼叫「你』這一系?
協會這麼大,總不至於容不下我這麼一根出頭的橡子吧?」
這一次,輪到考官沉默了。
看著他,許久,神情微微變化,彷彿錯愣,許久,微微一嘆:「看來他們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啊。」
「不好意思,麻煩有話就好好說,請別當謎語人。」
「哈哈哈,可我喜歡。」
考官大笑起來了,根本不掩飾自己的愉快。
滿懷得意的欺負小孩兒,而且好像還感覺很好玩。
季覺沒再說話,沉默的看著他。
而考官則揮了揮手,憑空變出了一套桌椅來,悠閒自得的坐了上去,還舉手跟季覺碰了個杯。
嗯,季覺手裡也多了一杯檸檬水。
「我說過了,這只是附加環節而已,不必緊張,隨意一些就好。」
考官舉杯輕抿,「就好像是考卷最後的附加題一樣,做或者不做,都在你,
反正不計入成績,也不會影響你的成果和排名。
就當做——一個小小的挑戰,如何?」
「要我做什麼?」季覺將檸檬水放在桌子上,不為所動。
「做你想做的事情,任何的事情一考官抬起了手,指向了他,乃至他身後的大海,藍天,無窮波光,乃至一切:「難道你不想試試麼,季覺?
真正的無拘無束,將無限的可能握在手中。」
他保證道:「整個世界都是屬於你的,你大可以為所欲為。」
「你確定?」
季覺狐疑。
「當然。」考官斷然點頭。
於是,季覺不假思索的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能不能先破個門,
從此脫離潮聲,在外自立一道傳承,和之前的一切,牽連恩斷義絕?」
考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看著他,季覺也看著他。
沉默裡,兩人再沒有說話。
直到考官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神情漸漸複雜。
「-真特麼見鬼,難道破門自立這種事兒也是傳承的一環麼?」
考官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無可奈何的一嘆:「況且,你現在想要撇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