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樂意,你管屁!」季覺說:「為所欲為不是你說的?」
考官嘆息著,聳肩:「這麼看來,你們這一系,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季覺漠然:「我都破門了,哪兒來的人才?」
既然嘴硬了,那就嘴硬到底,反正打死季覺是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破事兒牽連到老師的。
「物以類聚,你們這一系,難道不正是因此而成?」
考官搖頭:「兼元求知,為此走火入魔,自投滯腐另開傳承。葉限求真,不惜破門自立,不屑與虛偽之類做遊戲。
如今又多了一個你———」
他抬頭看過來,滿懷著好奇:「你所求的,又是什麼?」
「錢!」
季覺不假思索,胡逼亂答。
「挺好。」考官頜首,似是欣慰,毫無對銅臭之物的鄙夷,反而頗為贊同:「知足常樂啊,人容易滿足是好事兒。」
季覺眉頭微挑:「那殺人全家呢?」
「唔,戾氣有點重啊,但也不妨礙。」考官贊同:「物盡其用,也算是良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考官拍手:「氣魄非常,志向可嘉!」
季覺都被逗笑了,「那我要是想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呢?」
「雖然不太上檔次,但在你這個年紀,倒也正常。」
考官撐著下巴,端詳著他的模樣,笑容促狹:「不過,倘若你真能放下身段來,同蟲之輩丶虎狼之類同樂的話,也不必掙扎至此了吧?」
「請問這是什麼協會的小採訪麼?」季覺冷聲發問:「我能不能不答?」
考官微微攤手,簡單直白的反問:「難道你覺得自己有的選?」
季覺無話可說,警著他。
演都不帶演了是吧?
「確實,這麼老是揪著考生問來問去也不太好。」
考官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句:「那麼,還是讓我們原本的話題上吧一一倘若你對自由度太高有點不適應的話,那麼,給你設個目標如何?」
「我不需要目標。」
季覺看著他,誠懇的說:「我覺得,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律師,請問起訴協會非法人身拘禁,還派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精神折磨,導致我換上了重度抑鬱,
生活不能自理,能賠多少錢?」
「嗯,看來你對目標也很期待啊。」
考官微笑起來,忽然抬起手,指向了他的面孔:
「你,去把冥海蠕蟲幹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