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到時候被他抓住一點點把柄繼續無休止的折騰下去。
掛衣服的時候,外面的夜色黑的越發的深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夜彷彿隱藏著無數小漩渦,彷彿一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
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如冰錐侵襲,扎的她的毛細孔似乎都張開了,溫水泡過的手指在冷風中不過暴露了幾分鐘而已就紅通通的凍成了胡蘿蔔一樣。
她連忙伸手在唇邊哈了哈氣,騰起的白霧很快就被寒夜吞噬,嘆了口氣鎖了陽臺上的門才慢慢折回了臥室。
爬上床,冷冰冰的被窩像是冰窖一樣,她不禁蜷起了身體,這一晚上就顧著忙活麥航遠的事情了,連臥室裡的空調、電熱毯都忘了開,對於她這個天生冷骨頭來說,這冰窖無疑是種折磨。
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裡翻手機,來電未接顯示有五個電話,都是林俊佑的,她連忙回撥過去,那邊卻一直提示無法接通,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她也就放棄了。
房間裡這會已經暖起來了,床上也不似剛剛那般冷冰冰的,暖洋洋的風撲面而來,打的承歡眼皮子不斷的耷拉,折騰了這大半夜她是真的累了。
小半夜的好眠。兩個人都睡的格外的沉,尤其是麥航遠,也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淺眠的他也是難得的一夜到天明。
如果不是肖蔚然的電話,他或許依舊睡的很沉。趁著朦朦的光去摸手機,接通的時候眼睛還閉著,聲音懶懶的透著股子沙啞:“哪位?”
肖蔚然一聽那聲音就噗嗤一聲,噴了一顯示器的咖啡,他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鐘:這個點那個工作狂沒來本來就算是奇了怪了。沒想到他還在睡覺?嘖嘖嘖很好,看來他腦子裡缺的那根筋已經接的八九不離十了。
“你今天不過來了?”
麥航遠聽出來是肖蔚然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之後,迷迷糊糊的腦子噔的一下子就清醒了,利落的坐起身:“睡過頭了我一會就到。”
掛電話掀被子下床,腳踩到毛茸茸的地毯時,他一愣:不對,他的房間裡什麼時候鋪地毯了?
清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環顧四周,算不上陌生的房間,鵝黃色的遮光窗簾、淺米色的緞面床上用品。毛絨絨的地毯,造型別致的水晶燈,空氣裡時不時都會飄過的百合花香味兒,無一不充斥著濃濃的女性氣息,至於為什麼說算不上陌生,那是因為很久以前有個丫頭曾經不止一次的和他說過,以後我們的家要用鵝黃色的窗簾、米色的床單
昨晚發生的一切一楨一楨的在眼前回放,最後畫面定格在那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包間裡,接下去發生的一切迴圈閃過,他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究竟做了什麼?他差點在帝豪強了言承歡
拉了窗簾,金色的陽光如瀑布傾瀉進來,耀目的讓人有些晃眼。
開了窗,深呼了一口氣,事已至此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床頭上放著衣服,上面隱隱約約有柔順劑的香味兒,極淺的皂角味和言承歡身上的如出一轍。
他依稀記得昨晚他吐了,吐的自己和言承歡身上一塌糊塗,不過一晚而已,髒衣服整潔如新,看來昨晚還真是難為她這個從小十指不碰陽春水的大小姐了。
換了衣服扣扣子的時候,紐扣明顯比以往緊了,注意看了一眼,新縫過的針腳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釦子會是言承歡縫的,要知道以前她連穿個針引個線都能扎到自己。
時間真是神奇,竟然能把一個人活生生的轉變成另外一個人。
臨出門前,他看了一眼攤在床上的睡衣。想了想最終還是折了回去,疊好了放在枕頭邊上。
睡衣的料子已經洗的發毛了,如果他記性不錯的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