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菸酒財色的傢伙,在滾滾紅塵裡摸爬打滾四十年,除了下巴上那一小撮暴露年齡的性感小鬍渣之外,壓根就沒想過要把任何一件事做到極致。
屠夫殺過的人,比三木認識的人都多。
這一點,藍青十分確信,有這樣一臺活生生的殺人機器在這碾壓,七天後,甭管三木會脫幾層皮,走出來的時候絕對會換個人樣。
藍青走了,屠夫也從木樁上跳了下來,極具威嚇意味地向三木抖露著胸前那兩塊結實的胸肌,咧嘴蔑笑:“我不明白藍青為什麼要把籌碼全押在你小子身上,但你要是敢令她失望,我一定會將你扒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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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節 粗暴的屠氏拳腳
從白骨村一路走來,令三木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多,但屠夫是其中之一。
在加油站的時候,屠夫曾一臉蔑笑地衝他比過一次中指,後來在瀋陽重遇,又被這傢伙死死抓著肩膀威脅過一次。那一抓的恐怖力量,三木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不能說重得像座山,但要是對方再擰上一把,真可以把他的肩膀拆掉。
屠夫抖著胸肌靠近時,三木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信心指數直接跌破冰點。
三木腦子裡那點想要矇混過關的卑微念想,在藍青開著車絕塵而去的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剩默哀。在無界獵師團,擁躉藍青的人有很多,屠夫無疑是馬首是瞻的代表人物,面對這樣一個三俗教練,三木幾乎不敢去想象未來七天將要面臨什麼樣的摧殘與折磨,對方的眼睛裡流露著一股恣意的神色,那是一對犀利的鷹目,視目標為無力蹦的小兔子。
“你退什麼?”屠夫撕掉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一身黝黑髮亮的肌肉,叉開步子向三木招手:“聽說你的撩陰腿很厲害,一腳就滅了木村百樓,來,讓我見識見識。”
聞言,三木笑中帶怒。
在這之前,三木雖然對屠夫看不順眼,卻並沒有那種仇人見面份外眼紅的衝動,江湖這麼多風雨,哪能沒有半點小摩擦。可這傢伙把“撩陰腿”搬出來,三木還真有點暴躁的想法,這擺明是恥笑他出手下作無底線;但他不敢靠近,對男人的一生來講,沒有什麼比褲襠裡那玩意兒更重要,即便這傢伙是個二得沒邊的三俗派,也沒理由叉開雙腿任人踢。
三木怕這一腳踢出去,對方的蛋沒碎,自己的腿先折了,得不償失。
“別耽擱時間了。”三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本正經地問:“說說看,你打算先從哪方面開始訓練?”
“從捱開啟始。”
“捱打?”
“對,捱打!”
話音未落,咧嘴輕笑的屠夫已經一拳轟過來。
毫無任何心理準備,三木左臉頰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被轟得直吐青水,跌退的身子撞在木樁上,要不是慌手慌腳地扶了一把,這一拳直接就把他ko在地上。三木無法測量這一拳的力量究竟有多重,只感覺腦子裡嗡嗡響,一片空白,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
三木扶著木樁用力晃了兩下腦袋,正準備定神,屠夫又一個箭步衝上來揪起他衣領,咧嘴笑罵:“小子,你眼神中的怒火還不夠旺,再狠點!”這回,他直接把三木舉了起來,往前扔出三米多。
雖然是個春季,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草甸,墜地的時候三木還是有種全身散架的感覺,試著爬了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一張滄桑大叔版的臉盤在上面俯視著他,怒罵道:“廢物!就算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夫,在面臨攻擊時也懂得本能地進行躲避與反擊,就你這副呆頭呆腦的慫包樣,七天內怎麼把我幹趴下?”
“草!”
“草誰?”
“草你大爺!我敬你是教練,你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