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兒難。”
翠紅惱羞成怒,連連冷笑道:“姐姐說什麼我卻不懂,我只知道若論起婚嫁來,我卻是身家清白,姐姐呢?誰家敢迎娶罪人家的女兒?”眼見阿寶氣得胸脯起伏,心中自是快意無比,又想起了他孃的叮囑,擠了個笑臉出來,向阿寶道,“我說著玩的呢,姐姐可別生氣,姐姐好小氣,不給就算了。”言罷施施然起身走了。
“哦,對了,”到了門口,又轉身笑了笑,道:“趙家夫人這趟送了東西給我家,我們難免過意不去,我求了母親買些像樣的禮物,過幾日去趙府回禮。姐姐和不和我們一起去?姐姐若是不方便出頭露面,我們就代姐姐去也無不可。”
待到到晚間,小慧睡著後,阿寶便將將白天的事與桑果說了。桑果氣得跳起來立時要去找翠紅拼命。阿寶將她攔住,又嘀嘀咕咕商議到半夜,決定趁明日舅父兩口子去吃酒時悄悄離家出走。
次日,舅父兩口子出門去街坊鄰居家吃喜酒,翠紅在茶館做生意,唯獨表兄在院內晃來晃去,桑果被朱舅母臨走時指派洗一堆衣服。阿寶想想也要走了,便懈怠起來,躺在床上不願再起來幹活,單等無人時拎了包裹便走,如此可省去一番口舌,否則朱舅母如今視她為搖錢樹,女兒的月下紅娘,如何肯輕易放她走?等來等去,不見桑果來叫她,不由有些發急,忽聽得身後被門“吱呀”一聲推開,阿寶還未轉身開口說話,已被人抱在懷裡上下亂摸。
阿寶大駭,嘴巴卻已被那人捂住。只聽那人低低道:“表妹,是我。”
阿寶方知是表兄富貴,一時嚇得心都要跳出來,拿手去捶他,嘴巴好不容易掙出一點空隙來,結結巴巴低喝道:“快、快放開來!我要叫人了!”
富貴便將她的兩隻手捉住,反剪在背後,一手去摸阿寶的臉,順著脖子一路摸到胸口,笑道:“家裡沒人,桑果被我差去茶館取東西了。正好可以讓我們兩個做成好事。”他口中如是說,卻也心慌得不輕,阿寶只覺得他身子發抖,胸口砰砰直跳。
阿寶嚇得冷汗直冒,拼了命的掙出一隻手,往他臉上用力一扇,富貴吃痛,忙鬆了手去捂臉。委屈道:“表妹,我知道你在我家受了委屈要逃跑,我卻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讓你今後可安心住在我家,不必受氣。”
阿寶大約也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嘴上冷笑問道:“哦,你說來聽聽!”心裡卻暗恨小慧,自來朱家後,便與小慧擠在一個屋子內,必定是昨晚她沒有睡著,將兩人的話都聽了去,又跑去告訴了富貴。
富貴接著道:“你嫁給我,今後便是我的媳婦,既不用理會翠紅與我娘要你代嫁的胡話,也不必為著她們的心思勉強往趙家跑。以後在我朱家,便由我護著你,他們誰敢再與你氣受,只管與我說!實話和你說吧,我,我從第一天見到你就喜歡你了……我,我今後定不會嫌棄你,我對天發誓,我朱富貴若是有一天負心——”說著就要上來捉阿寶的手,阿寶一把開啟他的手,扭身就逃。屋子裡小,轉不開身,阿寶隨手摸著什麼便拿起來去丟他,富貴只在後面叫道,“表妹,你不要再惦記那趙家公子了,他家是萬萬不會再承認與你的婚約了——”一時間屋子裡乒乒乓乓,兩人正你追我逃間,房門卻被人一腳踢開。
門外站著朱舅父兩口子。
第11章 莫家阿寶(十一)
卻原來是小慧偷聽了兩人的話,因家裡成日裡沒人正眼看她,如今聽了這個秘密,便急欲告密獻媚,家裡只有富貴不太打罵她,便向富貴說了,其後想想還是向富貴他娘告密合算,今後說不定可少挨些打罵,因此又跑去街坊家向朱舅父兩口子說了。兩口子果然也顧不上吃酒,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剛到家,便聽他兩個在屋裡扭打,及至朱舅父踢開房門時,阿寶也並未吃大虧,只是剛剛被富貴摸了幾把,臉也被啃到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