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原是不忿她靠著旁門左道出風頭,想要踩上腳的人一時都閉上了嘴,躲的她遠遠的。這戰鬥力!都誰說她是軟弱好欺的千金小姐來著?
不過後臺發生的事,臺前的恩客們是不知道的,他們在姑娘歇息的時間裡皆吩咐小廝去花船買花,以備終選之用。
“你不買?”舒妄言看著席況一動不動,不由奇道,“雲漪也就算了,我看你現在是徹底把她忘腦後了。你現在寵著的那個小東西呢?”
席況還不曾答話,前一輪得花最多的雲漪已然款款上臺,她著一襲月白裙裳,身材高挑,柳腰纖細,遠遠看去輕的幾欲隨風而去。
她面如月皎,氣若霜華,空靈朦朧的目光望向席況,仿若聚了一滴似有若無的淚。場上無一伴奏,她啟唇輕唱:“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清高孤傲、目下無塵的美人作愁思閨怨之態,那效果不比小杏表演的“反差美”要弱。再加上雲漪蟬聯幾屆花魁,畢竟為客人熟識,幾乎無人不知她的脾性。而小杏出來乍到,那份清冷還沒滲透人們的記憶。
這樣一比,反倒稍有不如。
不過看美人全場只對著一人演唱,含情脈脈,如泣如訴。這些公子爺們也不是很有興趣為此買賬,意思意思就夠了。
倒是丹橘吩咐著龜公把大紙張畫的《春宮圖》搬上來作螢幕豎起的時候,引得一陣兒喝彩調笑,還有幾個跳脫的公子哥連連的口哨聲。
畫是小杏連了兩夜趕的,因時間緊迫,畫的潦草,但有個大概也就夠了。
她隱在紗幕之後,任由兩個手臂結實的龜公立著畫,開始一頁頁翻過去。畫的是一隻飄在湖心的小舟,模仿現代的動畫,是同一場景同樣的人物連續的動作,翻頁並不快速,動作亦不能全然接續好,但對於沒見過動畫的古人,已經足夠創新了。
再加上……
隨著畫中男子對女子的撫觸,畫面後斷續的響起靡軟香豔的呻/吟,起初如貓兒一般撓的人心癢,後頭隨著畫面內容的深入,愈發綿軟嬌糯,時不時含有一陣兒哭腔,聽的臺下的男人骨頭都要酥了,更甚至連喝了幾杯冷水,還覺得口乾舌燥。
除了畫中女子的配音,不知用什麼還模仿出了波浪輕拍舟身,舟隨人動的水波盪漾聲,還有水鳥等一些讓場景更加鮮明真實的聲音。至於男子的配音——
在場不少公子爺的喘息低吟,可是配的十成十。
無不是把自己想作了畫中的男子,正和那女子行一段雲雨樂事。
“呀呀呀!好個風流的貪花郎,還不肯把奴身兒放。看看喲!已是:煙橫庭竹,月斜迴廊,雞鳴頭遍,唉!真個是:夜短情長。直盼著,月上東山,再望花窗。”
一段曲兒作了結尾,待雪衣勾勒了一段玲瓏身兒繞出紗簾,底下那些男人兩眼都要放綠光了。
尤其那依舊冷冰冰的一張芙蓉面兒,冰雪團似的玉人兒,直想讓人將她揉弄出胭脂水兒,到那個時候,豈不是更讓人滿足?
“我出二十束花兒投給沅沅姑娘。”
“呵,二十束頂個什麼用。我出五十束!”
“肆兒,去買個百來束,替你少爺我送給沅沅姑娘。”
……
底下人正砸花砸紅了眼,眼前一花,卻發現一道玄衣黑影閃過,再然後抬頭看,他們俏生生立著的沅沅姑娘,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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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杏明明是被摔在床上的那個,卻抱著被子樂不可支,全然不顧一旁面無表情,眼神不善的男人。
“你笑什麼?”
“我也不知道……大約是看你生氣,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