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所以自小燕宇洛對他便寵著些,如果不是香雪的事情,也許他們的關係不會發展到像今天這樣。
只是……二十多年,燕宇洛的長相竟然依舊年輕出眾,就和當年登基之時一般無二,這個事實令燕程峭打心底裡發寒。
這不正常,這太怪異,太令人難以置信!!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燕宇洛皺著眉疑惑的問著,那話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
'……'燕宇洛的問題一時讓燕程峭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場景你像是二十年前,他每回出宮偷偷回來的時候,被大哥抓個正著時的問話,只是那個時候大哥的語氣更多的是戲謔,而如今卻是冷冰冰的指責。
是啊,這裡是通往後宮的路,他如今可是在外的封王,怎麼可以隨便進入,不過比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大哥怎麼可能依然如此年輕!?!
'大……哥,你的容顏……怎會如此……'
'如此什麼?你可是想問我的容顏怎會二十多年如此年輕!'燕宇洛輕揚一抹媚笑,眼裡閃過一絲興奮,說完這話之後便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燕宇洛的笑狂放而妖嬈,黑色王服包裹著他那年輕的身軀,止不住的狂顫著,笑過後,他突然停下來靜靜的看著面前已然有著四十歲男子模樣的弟弟,淡淡的說道。
'這要謝你二十年前將那個東隆的女人送到我眼前啊!'燕宇洛輕嘆著伸手拆下身邊的一株桃花,將花枝來來回回翻轉著,不時湊上前去聞那香味。
二十年前……這個敏感的話題,讓燕程峭的眼裡剎那間佈滿陰霾。
'你是說香雪……'燕程峭顫抖著,咬牙切齒的問。
'對!對……那個女人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不過我只記得她有一頭難得一見的金髮,還有一雙妖瞳,進宮的時候私下裡人們都叫她‘妖女’。'
燕宇洛淡淡的陳述著,對那個為他孕育了一個兒子的女人似乎沒有一絲多餘的記憶,只是在他人的提醒下想到了什麼。
悲憤,痛苦,妒嫉和不甘這數十年來本已壓抑在體內的情緒,突然間都被燕宇洛這句話給啟用了,像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在燕程峭的身體裡翻騰著。
'咳──'一口血氣,就這麼被燕程峭活活逼了出來,血絲在他的嘴角止不住的落下,滴在衣服上,紅得出奇得豔。
燕宇洛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對燕程峭的情況冷冷的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
'咳……'血氣就像終於找到了出口,偏偏要爭著奪著搶著衝出來,燕程峭痛苦的捂著胸口,只是身體的痛遠不如內心的痛!
一想及香雪,燕程峭便打心底裡想瘋!
自己最愛的女人,二十年前竟然是自己親手帶到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面前的?!
燕宇洛似突然又想到什麼,眼裡一亮蹲在燕程峭的面前。
'那女人來自東隆,這世上的人找了那麼久的長生種族,竟然就被你給誤打誤撞的碰上了,而你又將她帶到我的面前,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
'你……'燕程峭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燕宇洛,想在這張依然俊美得出奇的臉上看到一絲的人性,可他終是失望了。
'那女人生的孩子,果真能讓我不老的,你瞅瞅……'燕宇洛伸手拉過燕程峭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這樣貌可和當年一般無二?'
燕程峭驚恐的抽回手,看著大哥眼裡閃過的瘋狂。
'這可都是那個孩子血肉的功勞啊!'
燕程峭在失去意識前所聽到最後一句話,便是大哥那略帶瘋狂的聲音。
燕宇洛眼睜睜的看著燕程峭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輕輕的用腳碰了碰,突然他的身邊就出現了兩個身著白服的人。